我跟林惠瑀及庄淇尔一起来到练习赛的垒球场,挺意外林佳吟也有来,旁边跟着一个……长得好像鬃狮犬的男人。这个男人有一种财大气粗土豪感,穿着咖啡色系的花衬衫并戴着一条金项鍊,大拇指套上一枚玉戒指、戴名牌金錶,揹着一款lv经典款的腰包。
走路很……甩!
那种走路是呈现o字腿型在走,没事很爱抖抖两下脚。我真的受不了他满嘴菸酒味就算了还混羼了檳榔味,更别说他的嘴角都是檳榔乾液。
他看到我们三个时双眼毫不保留那种色瞇瞇感,当我们找了一个阶梯式位置坐下时,他竟然装阔般从包包掏出两千块一脸豪爽样给庄淇尔说:「水姑娘啊。你帮叔叔买一手啤酒,啊看你们要喝什么跟吃什么,剩下的钱都给你。」
我看到庄淇尔双眼都在冒火了……
林惠瑀推掉对方的手严肃说:「请你自己去买。」
「叫你朋友买一下是会怎样?小旭请你们还在那边耍白。」林佳吟白一眼林惠瑀说。
小旭却是笑得乐不可支说些林惠瑀很有个性他很尬意,林佳吟脸很臭看一眼妹妹,我们大家决定当他们不存在。
「刚刚真他妈想叫人拿一个皮箱过来给他看什么叫做钱。」庄淇尔咕噥着。
「不要这样……」我跟林惠瑀说。
「搞不好他还真的比你有钱呢。」我转开自带矿泉水说。
「有点屁钱而已啦。这种人我看多了,不上不下、不伦不类的,可能开一间小公司当个老闆就很威风,公司让他口袋变得有点深,但就保证公司不会很快让他之后连内裤都买不起。
而且,穿金戴银的都是有钱人?有些人他是敢花,要嘛不是慾望太多就是打肿脸充胖子。我大学时遇到不少同学的男朋友开米浆(bw台语谐音)来改装,三餐都吃泡麵。再不就是东西都是分期买的,戴爽一个月就缴不出钱来被扣回了。」庄淇尔说。「我看那包包搞不好是假货而已。」
我挤挤嘴角看着两方人马出现了,要不是庄淇尔的经歷让我觉得她说这些话有说服力且听了心头服气点,不然在那边比来比去或鄙视来鄙视去的人总是令我厌烦。
以前学校也是有两个同样臭屁的有钱小孩因为不爽对方臭屁而一直屁来屁去,看在我眼里就是一丘之貉。
我从包包拿出玩具型望远镜,有时候我觉得看棒球赛的人视力是不是都很好?坐那么远无法看清楚自己支持的球员在场上表现,到底要怎么跟着热血澎湃?还是看到球飞高高就高潮了?而为什么大家都看得到球?
另外我不知道是自己耳朵有问题还是拿麦克风讲话的人口齿都不清,可能麦克风都有回音关係吧。我永远听不清楚拿麦克风讲话的人在讲什么,以前学校广播我常常听不清楚老师们讲什么,好几次我被广播都不知道。
所以讲谁是投手或打击者,我还是听不出来是谁。
先攻的是容桐禕他们学校,第三棒轮到容桐禕时,好像是他们学校的支持者都敲着宝特瓶尖叫着她的名字,学妹、学妹的好几声破音让我拿着望远镜笑不停。
学妹两个字让我好怀念唷。我这人倒不特别喜欢去赖着学姐长,可是只要我升一级后特别喜欢学弟妹的存在,觉得他们都是一群憨头憨脑的小可爱,例外的就不提了。
大学时也很喜欢认识几个优秀的学妹,妹妹就是可爱呀。一直让他们学姐、学姐叫便有一种融化感。
「人缘很好唷。」庄淇尔说。
「她在垒球表现也是新生里的佼佼者之一。」林惠瑀提到外甥女口气总是会有自豪感。
第一棒就一垒安打,我跟大家一起开心大叫出来,容桐禕跑上一垒后看向我们这边似乎发现到我是拿望远镜的人而跟我对上眼并露出一抹微笑。
「桐禕很强喔!」庄淇尔口气跟着兴奋起来。
「容桐禕!赢了叔叔带你吃大餐!」小旭双手放在脸颊边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