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他紧张地咽了口气,“剧烈运动还是不行的……像、像昨日那般动武是大忌。”
说完,阎鹊像是逃命似的出去了,留黎洛栖愣愣地看着他身影,嘀咕道:“还没问完呢。”
“夫人心急?”
忽然,身后传来赵赫延的声音,她点了下头:“自然。”
赵赫延靠在床上看她:“过来。”
黎洛栖凑上前,坐在他床榻边,就感觉他气息压了过来,她清瞳一睁,张嘴道:“不是这个,我心急的是快到扬州……”
赵赫延的唇离她脸颊不过一寸,气息一点点热着她,“抱歉啊。”
黎洛栖怔怔看他,听他低声讲:“委屈夫人了。”
赵赫延跟她道什么歉啊,伤在他身上,痛的也是他,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此刻还要同她道歉……
抿了抿唇,“若是你这几日都能忍耐,我便不委屈了。”
赵赫延忽而笑了声,“夫人笑一下。”
黎洛栖:???
于是扯了扯唇角,下一秒,赵赫延的薄唇便压在了那道深陷的梨涡内,舌头一压,更深了,黎洛栖心跳噗噗地加速,想往后缩,腰却让他揽住了,忙道:“夫君,克制……”
他收了力道,看她说:“你不笑,梨涡就不见了。”
她抬眸,见男人眼里闪过委屈,少女气息轻轻喘着:“接下来的几日,只能碰这里,能做到吗?”
赵赫延眸光漆黑地凝着她,“趁人之危?”
黎洛栖歪了下头,又笑了。
赵赫延想要压下,她偏过头,“好嘛?”
小东西撒娇了。
赵赫延气息微重,“我也委屈。”
黎洛栖双手环上他宽阔的肩膀,她其实最喜欢的是赵赫延的肩,像视野尽头的地平线,永远迎来初升阳光,永远眷恋最后的落日。
“嗯?”
她用鼻尖蹭赵赫延高挺的鼻梁,下一秒,嘴巴就让他碾了下去:“唔~”
唇畔温软的,可他却力道野蛮,像是有今日没明日一般,含着她的唇,连喘出的气都要悉数吞没,她哼了两声,也要让他吸走了。
身子往后退,他便顺着压下来,黎洛栖真怕要躺下了,双手用力推开他,撇过头去。
唇畔落了空,黎洛栖胸口起伏地喘气,赵赫延又用那种眼神看她,委屈,像蹲在家门口求食的小狗。
“你不听话。”
她说。
赵赫延的手扯了下她的衣袖,轻轻摇了下。
蓦地,连她的心头都在晃了,像这艘行于水面的游船。
黎洛栖觉得自己就是太心软,“得寸近尺。”
赵赫延没说话了,靠在床头看窗外的光,宽阔的胸膛起伏着,剑眉微微蹙起,黎洛栖皱眉:“怎么了?”
他摇了摇头,只是这一摇,就抬手揉太阳穴了。
黎洛栖一怔,“还是晕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