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太多了。”
“我没醉。”
边准起身倒了杯温水,递给贺时允,贺时允不接,两手捂在太阳穴那。
“牛奶呢?”
“我等下去泡。”
贺时允不听:“怎么今天不是泡好过来的?”
边准把水杯放在茶几上,轻声说:“来得太急。”
贺时允不饶人,一仰头靠沙发上,脸朝着天花板,以极其孤傲的神色睨着边准:“牛奶。”
边准没办法,只能去泡牛奶。
回来时贺时允依旧是仰面靠在沙发上的姿势,闭上的眼皮透着淡红,呼吸均匀,已经睡着了。
边准将牛奶杯靠近那因酒热而晶莹红嫩的嘴唇,杯子倾斜,乳白色的牛奶渗入唇缝,沿着嘴角流下。
边准摸上贺时允的脸,拇指抚过嘴唇,仔细又认真地替他擦拭干净,颤动的手暴露了他内心深处的下流。
他十指相扣握住贺时允的右手,上面没有戒指。
“怎么不戴。”
边准俯身,在鼻尖相距不过两厘米的地方停下,侧过脸,吻在了眼下,那颗被贺时允誉为性感的痣擦过贺时允的鼻梁,停留了三秒。
“为什么喝了这么多。”
“他揽了你的腰。”边准握紧了贺时允的手,放自己腿上。
边准学着贺时允的姿势靠在沙发上,转头就能看见贺时允安静的睡颜,“文池与是朋友,他也是吗?”
“你上次问我,拿什么身份参加我的成年礼,”喝醉的像是边准,自顾自地说着没人听的话,“朋友是假的。”
“是爱人。”
第19章
边准第一次见到贺时允,是在手机里。
四面都是镜子的暗室,角落的灯光闪着微弱的红色,半人高的铁笼里跪着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他虔诚地趴下去,止咬器磕在地板上,发出很小的碰撞声。
贺时允就是在这时走过来,半敞的黑色衬衫,黑色西裤下是一双赤裸的脚,裤腿直垂地面,头发微卷,遮了半双眼,明明什么都看不清,却总让人觉得他眼里都是欲望,似火。
贺时允在离铁笼三步远的地方站定,跪在地上的男人没有抬头,只是发出呜呜的细微声音,像是刚出生的幼狗,伸出爪子扒了扒地板。
贺时允曲起左腿,蹲下去,一手搭在膝盖上,一只手叩了叩地面,男人便迫不及待地从铁笼里爬出,停在贺时允面前歪着头。
贺时允牵起锁在男人脖子上的铁链,修长却白得病态的食指点了点男人的发丝。
影片不过播放了五分钟,边准就硬了。
还是在大街上。
一个小时前,他被边徽平赶出家,脸上还有因盛怒而挥下的巴掌,火辣辣的疼,血丝漫了一片。
巴掌不是第一次打了,家也不是第一次出。
以往边徽平带着各色各样的人在他面前做爱,边准忍一忍,也都可以视作空气。
但这次不行。
这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是林望棠,边徽平名义上的夫人,边准的亲生母亲。
边徽平和林望棠是意外结婚,这个意外就是边准。
边徽平家境殷实,说出去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夜情搞大了别人的肚子,收场的结果只有一个,就是结婚。
林望棠爱边徽平,她以为是幸福的婚姻结果一脚踏进了坟墓,她恨不了边徽平,就恨上了边准,对待他与陌生人无异。
边准对这个所谓的母亲没有什么亲情,只觉得她蠢。
可如果边徽平要在边准面前和林望棠上床,边准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