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想想法子罢!”
“他是太子,我又有何法?”
“兄长,甯甯她是我唯一的孩…唯一疼爱的孩子,你可不能不顾她啊!”慕容素恳求道。
“真的已无法了!太子这架势,你是没见到,你若见了,便也不会再多言了。”慕容覃叹道:“如此看来,太子妃好歹还是慕容家的。”
慕容素其实并不是不愿弋甯与太子有瓜葛,如若太子能真心对她好,她也乐见其成。可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再说,一个是姐夫,一个是小姨子,传出去,总是女子吃亏,总是坏了弋甯的名声。现在见连兄长也都无计可施,她自己也就只能认命了。希望太子护好弋甯这孩子。希望弋甯千万别步自己的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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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甯被赫连擎几乎以软禁的形式看着,倒也没有太多不满,许是正好给了她逃避现实的好借口。不用见外人,就不需要在意别人的眼光,自己也能自在点。
这样,弋甯日日关在屋内,足不出户。闲来听听雨、赏赏花,或是索性躺在榻上看看闲书。
而赫连擎,白日里偶尔出园去,许是有很多公事需处理。夜里便与弋甯一同晚饭,偶尔也一同赏花、赏月,日日宿在弋甯的贵妃榻上,倒也遵礼,未越雷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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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便临近中秋了。中秋之夜,天清如水,月明如镜,可谓良辰之美景,然而对此人们并未满足,于是便有燃灯以助月色的风俗。
中秋夜灯内燃烛用绳系于竹竿上,高树于瓦檐或露台上,或用小灯砌成字形或种种形状,挂于家屋高处,俗称“树中秋”或“竖中秋”。富贵之家所悬之灯,高可数丈,家人聚于灯下欢饮为乐,平常百姓则竖一旗竿,灯笼两颗,也自取其乐。
中秋节当日,满城灯火不啻琉璃世界,从古至今中秋燃灯之俗其规模仅次于元宵灯节。
赫连擎轻装简从,只让江琉廷跟着,趁着月色带弋甯出了拙政园。
弋甯被动地跟着赫连擎的步伐,不合身的男子装束让她更显清瘦。可怜自己步子小,跟得甚是吃力,便喊住赫连擎:“歇一歇好不好?”
“累了?”赫连擎倒忘了弋甯深居闺阁,不如他男儿强健,便也照顾她,找了个高一点的茶楼,开了雅间。
待伙计上得茶来,弋甯急急喝了一口。喝得急了,呛到,咳了起来。赫连擎失笑,拍拍她的背替她顺气,柔声道:“慢点喝。”
江琉廷一旁微笑看着,想:咱们爷还有这么温柔体贴的时候?也得是小姐才有这本事。后又担忧:但愿小姐能忍耐久一些,不要总违背爷的命令,不然,爷马上就能从温柔体贴变成暴君!想到此,就一身冷汗。
“你怎么突然带我出园?要知道,世家女子,不能随便抛头露面。”弋甯想知道他想干什么。
“今日是燃灯节。苏州河有灯船。想不想去坐坐船?”赫连擎讨好地说。
“我不喜这些。”弋甯如实告知自己心意。
“不喜无妨。我只是想带你出来散散心。”赫连擎不介意她说不喜欢这些。
弋甯便不再多言,顾自饮茶。
苏州河岸集聚了不少人,男女老少,多数挑了灯。也有一些小商贩叫卖兜售燃灯节应景的塔灯。
河对岸缓缓驶来一艘灯船,船身耀眼夺目,甚是吸引眼球。赫连擎一把拉起弋甯,说道:“快,我带你去坐船,就那艘!”赫连擎指着灯船道。
弋甯见他倒是很有兴致,也不愿扫兴,便一道前往。江琉廷也疾步跟随。
灯船一靠岸,有登船票的人陆续登船,赫连擎三人也随人流上了船。
灯船分上下两层,上得船来的人倒也基本算得上城中殷实之家,因为船票价不菲,所以也不太用得着担心品流复杂。
“甯儿,过来这里。”赫连擎在船头唤弋甯。弋甯寻声而去。看河岸灯火通明,河上画舫游弋,好不热闹。河风迎面吹着,几乎吹散了近几日的烦忧。
赫连擎见弋甯心情明显舒畅起来,便觉得出来一趟倒是值得。
江琉廷因见太子爷与小姐难得相处得那么顺意,也刻意离他们远些,省得妨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