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殿中云沁请了御医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霍金池的耳中。
他一惊,立即离席,去了后殿。
刚走进来,就能听到细碎的呻。吟声,眉头立刻微竖,脚下生风,几步便走至内殿。
霍金池一掀开帘子,就看到了蜷缩在软榻上,面如金纸,冷汗不断的云沁。
“究竟怎么回事!”他的心瞬间被揪起,恐慌化作怒气,直冲脑门。
容欣正该云沁擦着汗,被霍金池撞到一边,她赶紧跪下来,声音颤抖得不行,“娘娘来了葵水,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疼成这副模样。”
霍金池知道女子来月事时总会不舒服,可从未见她这副模样,疼得身子都在发抖,脸色白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消失一般。
他想要给云沁暖暖肚子,可手指刚碰到她,就见她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对他的触碰似乎极为排斥。
霍金池当即便不敢动了,手指停在半空,碰又不敢碰她,指尖颤抖个不停。
“张志安人呢!”他又忍不住吼了一声。
“来了,来了!”
张御医几乎是被徐安和庭春两个人驾着走进来的,见云沁这副模样,也不顾不上喘匀气,赶紧从药箱里拿出腕枕。
云沁整个人都蜷成了虾米,手臂更是紧紧箍在腰腹部,霍金池想去拉她,却又听她痛苦地呜咽了一声,心都跟着发颤,额头上冒出热汗。
可若不让御医把脉,也不知道如何用药,霍金池咬牙发了狠,将她整个人抱进怀里,将她的身体一点点打开。
其实云沁早已经疼得脱力,本就没有多少力气,轻易便被他拉出手臂,甚至挣扎都很轻微,只是疼得哀叫。
霍金池将她按在自己怀里,想要抱紧她,却又不敢抱太紧,另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腕放到张御医面前。
“快点!”
一张口,霍金池才发觉自己声音嘶哑异常,似乎在受罪的人是他一般。
张御医不敢怠慢,也顾不上腕枕了,赶紧给云沁把脉。
期间,云沁的呻。吟声渐弱,霍金池感觉到她身体软下来,心却提得更紧,赶紧低声叫她。
“云沁,阿沁,别睡!”
他说着,还轻轻拍了拍云沁惨白的小脸,口中不断叫着她的名字。
云沁还未完全失去意识,被眼泪和汗水粘连到一起的睫毛颤了颤,却似乎没有力气睁开。
霍金池心疼得几乎麻木,不自觉咬紧了牙关,
“张志安!”
这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挤出来的。
张御医冷汗直流,但好歹是号了出来病症,看向揪着衣襟哭泣的容欣,“娘娘是吃了活血化瘀的药吗?”
容欣立刻摇头,“没有,娘娘她从来不会乱吃药。”
扶着她的庭春也哭道:“皇上您是知道的,娘娘她不爱喝药。”
张御医脸上冷汗几乎连成了线,“回皇上,熙嫔娘娘她本就气虚血瘀,忽然吃了大量活血化瘀的之物,致使崩中,须,须快些止血。”
“那你还等什么!”霍金池怒道。
“是,是。”张御医赶紧拿出银针,对皇上道:“请皇上将娘娘放平。”
霍金池立刻将云沁抱起,放到了内殿的床上,似乎是眷恋他身上的体温,云沁的手腕轻轻勾着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