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嫁给他的是沈菲南,用的是他喜欢的传统婚礼。
可他却并不承情她的让步。
低头的她,一低就这么低了四年。
他上前一步,想隔空摸摸她的脸时,垂头哭泣的人却突然抬起了眸子。
对上那双眼睛时,他彻底愣住了。
他看到了沈菲南眼底刺骨的恨意。
顾白赫感觉到他浑身上下都彻底僵硬住了。
脚下仿佛有千斤重一般,他竟然无法再向她靠近半步。
从来无所谓的顾白赫,竟然在面对她那样含恨的眼睛时,生出了难言的怯意……
“菲南!”
顾白赫捂着心脏,猛地坐起来。
刺鼻的消毒水味吸进鼻腔,让顾白赫的思绪都回了笼。
抚摸着狂跳的心脏,顾白赫疲惫地闭上眼睛。
难言的心酸和痛苦涌上心头,他满心都是沈菲南眼中那几乎要将他彻底溺毙的恨意。
直到这个时候,顾白赫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
原来不知何时起,沈菲南这个名字早已经深深被镌刻进他的心脏里。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沈菲南,早已入了心髓。
出院后,顾白赫得知了关于沈兰兰的宣判,故意伤害罪,间接致人死亡,判处25年有期徒刑。
李思赫被收回了回京市的名额,被遣返回亲生父亲老家。
顾白赫去到儿子衣冠冢前说了会儿话,跟平安道了歉,说了从前从未说过的身为父亲应该说出的关心。
可已经无人回应。
他知道儿子一直念叨着想看海,沈菲南又是带着儿子骨灰离开,一定会去南方。
办完这一切,顾白赫便申请了调职到南方。
可他的申请直接被拒,首长已经打算好留他在漠河接他的任职。
自那以后,顾白赫几乎自虐般的工作。
他在漠河军区不要命的冲在前线,连军区首长和政委都看不过眼,却拦不住。
无数军功过后,一纸调令下来,顾白赫被调任去了首都京市军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