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丫丫根本不晓得他在生什么闷气,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瞧他眼珠子瞠得都快爆了。
“好,我不收回,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我被欢欢欺压惯了。”
除了性别和个性不同外,他们还真是同一类人,一个用力量压人,一个老用诡计欺人,而她是唯一的受害者。
尉天栩放柔眼光。“再说一遍。”
“说……呃,不要吧!很羞人耶!”心一紧,她蓦然了解他要听哪一句。
“丫丫乖,再说一次,一次就好了。”他用讨价还价的方式索取一句——我爱你。
“你!你真的很罗竣。”杜丫丫羞得两顿飞红。“我……我……我爱死你了。这样可以了吧!”
她说得一点诚意都没有,故意侧过头大吼,像个调皮的稚气小童在使性子,惹得尉天栩不太满意地微救眉心,而一旁则传来细细的窃笑声。
他冷眼一凝,窃笑声立即消失。
“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以后每天要对我说一次。”他抚抚她红烫的可爱小脸。
娇羞的杜丫丫瞠大眼睛、抖着唇。“你……你说话不算话,你不是说……一次就好。”他好过份哦!
“是呀!一次,每日一次。”尉天栩有些得意,笑意挂在脸上。
“讨厌啦!你骗我。”她气得举手要捶他,反被他握在手心一亲。
“你说讨厌的样于真嗲,换回女装,人也娇俏多了,小脸红通通的,真想一口吞下肚。”他啄啄她的粉额。
我嗲?!杜丫丫扮了个鬼脸抹抹唇。“你见鬼了,不要老是在我脸上亲来亲去。很怪耶!”
“恕难从命。”
一说完,尉天栩头一迎,不偏不倚地吮上她抗拒的唇瓣,像个嗜乳的幼儿紧紧咬住,不让她有脱逃的机会。
此一景看在文宣信和武宣佑眼中,有着欣慰和担忧,欣慰堡主有了喜欢的佳人为伴,从此心有所属,不再孤做一生,冷笑世情。担忧他……或说她情路不顺,前途堪虑。
相视苦笑地背过身,两个人决定留给他们一个私人空间,以免长针眼。
“尉天栩,你太过份了。”
他狂妄地放声大笑。“想出去透气就走吧!拖拖拉拉的,我可不等人哦!”他转身往外走。
“等一下!”
杜丫丫生怕被丢下,急的地拉起裙摆往他身侧靠去,伸出手勾住他刻意放缓的臂弯,没有察觉两人亲见的身影相偎。
才要人家不对她动手动脚,一转眼间,她反而主动贴上人家,实在叫人笑话她的孩子气。尉天栩不觉莞尔一笑。
经霜枫叶不知红,夏鸣蝉音哪过冬。在相处中,爱意无形间滋长,慢慢扩散成一张巨大的网,在两人上空盘旋。
街道上热闹依旧,“名胜”依旧吸引扬州城百姓的注目。以前景俊雅清秀的翩翩佳公子,今日是俏丽可人的活泼小姑娘。
围绕在她四月的乞丐明显偏多,他们拄着打狗竹棒不乞讨,一味地盯着她,每走一步跟一步,跟得尉天栩十分不豫。
为了打发纠缠不止的乞丐,他破例地掏出碎银丢进他们的破碗内。
“走,别再跟了。”
乞丐们征了一下停止前进,面面相觑地看着碗中碎银,收或不收都为难。
他们为难的表情尽收入杜丫丫眼底,她深觉好笑地将脸埋在尉天栩宽大的襟口偷哭,引起他关注地挑起她的下巴。
“你在笑什么?”
杜丫丫缩缩脖子收起笑,以免得罪丐帮。“没……没有,太久没出来,兴奋过头了。”
“你喔!不过才几大光景,瞧你一副恍如隔世的模样,你真是闷坏了。”他带着宠溺口吻轻点她额头。
毕竟外头多有顾忌,他收敛不少轻狂的动作,仅仅护着她不安份的身子,任由她在大街小巷穿梭,快乐得像出笼的小鸟。
还是自由自在的她耀眼,在人群中显得朝气蓬勃,连笑起来都带着青草的味道。
“天栩,我们去逛八大胡同。”她拉着他欲去和燕嬷嬷打个招呼。
“你要带我去娃院?”心情骤然变坏,尉天栩眼冒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