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入秋,天气还没转凉,天也亮得很早。
凌晨五点半,街道上已经是惨白的一片了。
大城市不分白天和黑夜,一天到晚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收拾完这些杂事,就轮到收拾自己了,李悯臣知道,但他还是说,“我们去吃那家很好吃的肠粉吧!”
假装无事发生一样。
但怎么可能无事发生,李悯臣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伤的,像刚参加完拳击比赛回来一样。
陈密言还好,只有下颌一块淤青。但想到昨晚黎苏的那个过肩摔,估计他背上也好不了。
陈密言没有说话,一人扫了一辆电动车。
虽然去的是肠粉摊,但陈密言点的却是馄饨,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李悯臣点的是超级豪华版的肠粉,所有配菜都来一遍,加了四个鸡蛋,足足两大碗,花了他八十多。
昨晚折腾了一夜,他太饿了,吃之前他觉得吃完估计还得来一份。
吃完饭两个没有去上班。
当然黎苏也不用去了,以后也不用。不过她本来也干不了几天了。
虽然没料到这一晚会是这样的情况,不过陈密言昨晚已经提前找人来替班了。
况且临近开学,又遇到这样的事,交接班也可以提前了。
陈密言原本就把这些事都安排好了的,现在只需要把计划提前实行就行,很方便。
回到家,陈密言依旧默不作声,默默的回房间、拿衣服、洗澡,把衣服放进阳台洗衣机内。
然后转身准备进自己房间。
他把李悯臣当空气一样,什么都不说。
“诶!你的伤口处理一下吧!”李悯臣喊住他。
他说,“你坐下来!我帮你。”
陈密言蔑了一眼,沙发前的长桌上摆放着打开的药箱。
“我不像你,扭扭捏捏。”他走到桌子旁边拿了一瓶药走进了房间,“你自己的伤口也处理一下。”他说。
说完他关上了房门。
锁上。
连关门上锁的声音都是轻轻的,完全不带情绪。
李悯臣无奈也回房间拿衣服洗澡,水淋在身上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温砚舟打人还没那么重,他身上的伤,有一半是陈密言打的。真不是人,下手这么重,平常还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