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蟠龙,这算违规么,咱们这不是成了运输队了?我说这帮兔崽子没有后勤补给是怎么挺这么久的,原来问题在这!”看着大屏幕上云影传回的实时影像,蟒龙气愤填膺的说道。
“人家靠实力赢来的,当然不算违规,这样也好,吃饱喝足才能陪咱们继续玩下去,欲使其失败,先要使其膨胀,这出戏越来越有看头了!”
马修云这边,几人清理完战场后,火速撤离。虽然打赢了,但是几人的位置也完全暴露,这一点马修云太清楚不过了,虽然没有系统的学过军事理论,但是各种战争电影和书籍可一点没少看。
“大伙听我说,按照目前的形势来看,敌人估计已经猜到了我们接下来的行动,继续向南意义不大,且随着海拔的升高,草木也越发稀疏,不利于咱们打游击,况且这雷山之上,还有多少地雷咱们也不清楚,一切都是未知数,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那修云你的意思是?”
“我的想法是咱们也学下四渡赤水,给他来个声东击西,反其道而行之!”
接着马修云拿出了地图,继续说道
“原路返回必然是行不通,极大可能碰到前来增援的猎人,西面是悬崖,不利于行进,不考虑,排除法,摆在咱们眼前就只剩东边一条路,而且东边是山谷,虽然地图上没标注,但是极大可能有溪流,这么一来,咱们用水也就有了保障”
“有道理,有了水源咱们就是撑也能撑够四十八小时,等四十八小时一过,考核通过,咱们就算胜利了!”
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咱们能想到,敌人会想不到么!”杨毅反问道。
“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咱们已经灭了他们两次,大不了再来一次”
“我赞成修云的计划!”张飞抢先道。
“我也赞同!”
“我也赞同马队的计划!”
……。
“那就这么定了!”马修云慷慨激昂的说道。
蟒龙这边,命令也下达完毕,黑鹰小队负责将C,D,G三支小队运抵山顶,E,H小队依旧按原计划向雷山进军,这样一来,即可对马修云等人形成前后夹击。需要注意的一点是,E,H两支小队不同于其他小队,全队不仅配备有单兵无人机,并且还携带有随从机械狗,以及电子干扰系统,单兵素质或许不如雷龙和灵龙,但是团队协同作战的能力确是其他队伍比不上的。
“龙穴龙穴,这里是黑鹰,运输任务已完成,三支队伍已按预定计划成功到达指定位置!”
“龙穴收到,务必保证飞行路线的隐蔽性!”
“黑鹰明白!”
“报告,刚接到军旅来电,旅长要来视察部队”
“什么时候到说了么?”蟠龙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赶忙将这个消息报告给了宫刑。
“来的正是时候!”宫刑整理了下着装,有条不紊,丝毫没有慌乱的感觉。
“龙头,要是让旅长知道咱们为了考核几个新兵蛋子,倾巢出动,还折了三支队伍,那不得被笑掉大牙呀,万一再有记者跟随,分分钟给咱们上军报!真到那个时候,不得被友邻部队笑话死呀”
“你特娘的,慌什么慌!难道马修云他们不是咱们枭龙的人?考核改成对抗演习很难?老首长快退休了,临走前来看看老部队而已,他又不知道咱们在考核,传令下去,所有人都不准提考核两个字,问就是红蓝对抗!”
“还的是你龙头,我怎么没想到呢!”蟠龙这才明白了什么叫老奸巨猾,自已还是年轻。
马修云这边,一路畅通无阻,终于在天亮之前到达了东边的山谷,一座存在于山脉之间的沟壑,曲折回转,一眼望不到头,由于附近荒无人烟,漫山遍野的植被填满了山谷,一眼望去,压根无路可走。
“修云,果然有溪流,真被你说中了卧槽!”皇甫人杰激动的喊道,随即将手中的03式突击步枪背至身后,快步朝着溪流跑去。
一天一夜的高强度行军,众人紧绷的神经终于在见到水源的这一刻得到了缓解。
“果然是山泉水,真特么甜啊!”皇甫人杰发自内心的感叹道,赶紧招呼众人将随身携带的水壶全部灌满。喝饱后,又拿出了缴获的压缩饼干,由于这次缴获的量多,马修云也慷慨了起来,两个人分一块。
待吃饱喝足后,几人望着眼前漫山遍野的植被又犯了愁,关键时刻杨毅站了出来。
“咱们能走到现在,已经是赢了一半,起码突破了我的个人记录,我知道大家很累,我也很累,说实话我现在就地躺下好好睡他个三天三夜,但如果真这么做了,相当于变相放弃了自已的前程,所以我想大家再咬咬牙,拼一把,万一赢了呢”杨毅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辞,就差给自已说哭了,反观除马修云外的其他人,依旧一幅生无可恋的模样。
“老哥你就别煽情了,你说的我们都懂!但是你看看,摆在咱们眼前的是啥,杂草丛生,荆棘林立,现在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怎么办嘛”
“这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有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咱们可以沿着这条溪水走,这样既不用担心没有参照物而迷路,也不用担心找不到水源,一举两得!还有一点,大家别忘了自已的初衷,为什么要来枭龙!”马修云的这番话,总算提振了点士气。
“马队说的好,千难万险都挺过来了,也不差这一段路!”单冲锋附和道,尽管他平常是最不着调的那个,但不妨碍他此时内心的坚决,毕竟是蛙人大队待过的。
“呆子,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咋这么违和呢!”皇甫人杰毫不客气的调侃道。
艰苦的考核之旅也因为有两人的存在,一切似乎都不那么难熬了。
“好了,全体都有,准备出发!”
“Yessir!”
此时的山间国道上,一辆白色牌照的军用吉普孤独的行驶在崇山之中。一位头发鬓白,但神采依旧的老者正凝神望着窗外,仿佛在回忆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