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还真是好心思,左不过是个不安分的东西,有那么一刹那,她竟然替温景渊担心起来,可很快,这她便知道这一丝丝的担心是多余的。
温景渊咯咯咯的笑着。
“你笑什么!”淮南王看着温景渊这番猖狂的样子明显不悦,瞬间有些破防。
“你还真是好兴致……”温景渊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眼神倏而变得犀利,“就凭你一个落魄王爷,能把鄙人怎样?如今那齐鸿才都要靠着我,去匡顾朝中的大臣。”
不过……现在的齐鸿才有点不安生了。
“你若是想去告,那便尽快去,再者,你方才说让下人把若姑娘给带走了,那句话可是真的?”
淮南王虽然故作镇定,可眼神是藏不住的,明显漏窃,更是不自主的躲闪。
“嘁……”
温景渊得意地笑了笑,“鄙人倒是好奇,殿下是从哪里听到的这些?”
淮南王不语,眼神撇了过去,“本王是听说……”
“当初先皇留着你已经是最大的慈悲了,先皇顾念着手足之情没有将你抹杀,若是当时他狠下心来,早就送你去见阎王了。”
淮南王听后一阵后怕,顿然感觉脊背发凉,没想到他那优柔寡断的兄长竟然还有这深藏不漏的另一面。
“剩下的事,你好好想想吧。鄙人与将军,先行告辞。”
温景渊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她也便跟着一起出去,只留下淮南王一人在原地沉思。
“温大人把公主藏到哪了?”
葛凝玉虽然不知道温景渊与淮南王之间有怎样的牵绊,更是不知道为何温景渊要带她来听这些,她现在关心的,只有公主的安危。
“将军这么着急作甚,”温景渊摆弄了下褶皱的衣裳,“公主就在后院。”
“后院不是……”
养男妓的地方么……
“你说这个啊,”温景渊坏笑,“鄙人记错了,这后院不是养男妓的地方,养男妓的地方,在旁边的那家楼里。”
葛凝玉:……
也就是说方才,是在调戏她!
温景渊一句记错了,她都不知道该不该生这个气。
“温大人平日事务繁忙,若是有时间,抽空去看看脑子吧。温大人的年龄比本将还小些,脑袋却不如本将好使了,真是令人惋惜。”
温景渊不屑地嗤了一声,倏然转过头来,用那阴沉的脸色盯着她,仿佛在说,你若是再多说一句,那就死定了!
葛凝玉看到温景渊这般脸色,瞬间闭了嘴,真是玩不起!
“话说温大人,你方才躲在诏狱就是特意为了宁子言吧,敢问……是为何?”
温景渊既然都认定了师无颜的耳朵是季元青弄坏的,也没那个必要去亲自印证,况且季元青也不会亲自来。
在荆州城的时候他与淮南王的关系还看不出来什么端倪,不如说那时她觉得他们的关系好得很。
“起初,鄙人以为宁天昀收手之后不会回京,毕竟有先皇的圣旨在侧。可鄙人还是低估了宁天寻的野心,不过他与齐鸿才的关系很好,我倒是猜不透他回京的目的了。”
“荆州都被他自己糟蹋成那个样子,再加上方才他自己说的那些往事,若是我,我应该也不会呆在那里了吧……”
温景渊窥了窥她的眼色,便没再说下去。
后院不似楼中那般吵闹,倒是安宁了许多。温景渊领着她迂绕了好几个弯,才走到一处厢房,随后扣了扣门。
“谁啊?”屋内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宁烟,是我。”
屋内的脚步声渐渐贴近,“吱扭——”,屋内的人将门打开,不过并没有看到女子的身影。
她有些微怔,随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渊哥哥?玉哥哥?”
是兰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