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凝玉听到这话,身子瞬间僵住了,简直都快要石化了。
不是吧,又要跟温景渊一起睡?
可之前温景渊不是还在嫌弃她,怎么今日……难不成,温景渊的脑子坏了?
上次在淮阳的驿站,她是被迫与温景渊在一间屋子睡觉。
谁让她没想到温景渊的拦路多跑了一趟荆州,到淮阳的时候身上已经没钱了,她只能靠着温景渊,不得不委屈。
可哪成想今天在自己的地盘还要跟温景渊睡在一起,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温景渊坏笑,“将军怕什么?大家都是男人,况且……你不是与鄙人在一起睡过?”
祁离宁听后大为震撼,一时间脸上难掩震惊。
温景渊见祁离宁此种神色,弯了弯眉,继续说道,“不过是再睡一个晚上罢了,以前那么多个晚上将军都不介意,怎么今日到忌惮起来了?”
温景渊说话的声音可不小,那声音十米之内的人都听到了。周围的人虽然都不敢说些什么,可那一瞬间,她感觉空气凝固了许久。就连在地上单君言也停住了嘶喊,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两人。
葛凝玉狠狠地咬着后牙槽,现在她真的想把温景渊的嘴给缝起来。
祁离宁见她根本不反驳此事心中便有了答案,脸色逐渐阴沉下来。他根本顾不得上下属的身份,更是忽略了温景渊,直接怼到,“温大人,将军贵体,这几日都没有休息好了,不如下属与大人一同住可好?”
温景渊不爽,“你一个下属,哪能睡在将军的帐子里?”
祁离宁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下属不与大人睡在一起,下属今晚不睡,亲自在营帐外给大人守夜。”
温景渊嗤了声,自从第一次见葛凝玉脖子上带的那东西他就疑心了许久,在荆州和淮阳的那些个晚上,葛凝玉没将那东西戴在身上,他也就没去查看。
今日恰好看到她脖子上挂着那东西,自然是要查看一番。
“那也不错,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今晚就劳烦你了。”
祁离宁一揖,“是。”
祁离宁道完那声是之后,便二话不说地拉着葛凝玉头也不回地走向自己的帐子。
温景渊对着一旁的一个禁卫军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来,随后悄声地在那人耳旁说了几句话,语毕,他随便指了个将士领他往葛凝玉帐子的方向走去。
“祁离宁!你做什么!快松开我!”
嘶,真疼。
葛凝玉有些不理解祁离宁的举动,祁离宁从来就没有违背过自己的命令,更是没有这般强硬过。
直到到了帐子里,祁离宁才松开了手。
“将军为何要与那温景渊睡在一起?”祁离宁质问道,“若是将军出了事……我该如何向在九泉之下的大将军交代?”
“离宁!你弄疼我了!”
看到她这幅微拧的神情,祁离宁才恍然,赶忙将手松开,神情也微微收敛了些。
葛凝玉看着祁离宁眸色中的那份担忧,一边揉着自己的手腕一边解释道,“离宁,我明白你的这份担心,我与温景渊并非是睡在同一张床上,虽是迫不得已,但不打紧的。”
祁离宁单膝下跪为她揉着手腕,“将军你不单单是我的上属,更是将军临终之前所托付给下属的三小姐,若是将军的身份暴露,眼下又情势,将军的位置岂不是要让他人替代?”
“若是真的如此,下属怎能对得起葛家?”
“你放心,将军的位子绝不对被人夺走,”葛凝玉微微蹙眉,苦笑了一番,将手腕从祁离宁的手掌心中抽出来,“没事已经不疼了。”
祁离宁满眼愧疚,不过更多的是担心。
“离宁,最近朝上的事你在军营中可听说了?”
“什么事?”祁离宁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