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回来的时候身上可有搜出来什么东西?”葛凝玉接着问道。
“有有有,”那人慌忙报道,“三根毒镖和一把长剑,都是下属们无能才如此,望将军莫要怪罪。”
葛凝玉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那些个人很是识趣儿的便要撤出去,可季元青一个警告的眼神,他们立刻明白了什么,便将牢狱的钥匙留在了桌上。
葛凝玉拧了拧眉,坐在那凳椅上许久未动。
“将军,现在看这件事是否要告诉圣上,多加看守?再者,这事涉及到淮南王,想必……”
葛凝玉一个手势制止了季元青的说辞,“圣上只怕还在享受宫中的中秋家宴,这事不过是个插曲,就不用告知了。”
“至于淮南王那边,说好听点是施恩想要看顾为朝卖命的上下官员,说难听点,咱们也不知道淮南王打的什么心思,当然也无从而证。”
“季掌印若是有疑淮南王那边的话,不妨就去暗中查查,本将就知道淮南王是个不安分的种儿。”
想到这儿,她倏然觉得头痛,今夜本来就有些内心不安,再加上突如其来的这事儿,简直就跟炸翻了锅一般。
“奴明白,接下来的事,可还要奴在一旁看守着?”
“不必了,”葛凝玉垂眸,“今夜麻烦你了,话说,你今儿倒是没陪在那齐鸿才的身边?”
季元青作揖,“奴本是要回去看望家人的,本想着一早走,哪成想宫中伺候的人不佳,办事不利,今日早间便没走成,这才留在了京中。”
“真是难为你了,好了,剩下的事本将一人便可,你先回去吧。”
“是。”季元青作揖,随后便离去。
葛凝玉叹了口气,看着桌上的钥匙,将那钥匙挂在了腰间,随后向里面的牢中走去。不过刚到了单君言的大牢中,便看到了他那副无所畏惧的神情,他靠着墙角,手中甚至还捏着一壶酒,往嘴中送着。
单君言发觉她来并不惊诧,倒也置之不理,自顾自喝着手上的酒。
“为什么回来?”
葛凝玉冷不丁地问了句,单君言轻哼了一声,把玩着手上的酒壶。
“宁子言送来的酒太难喝了,我就出去买了些,顺便讨了块月饼吃。话说这中秋佳月,将军不好好去吃饭赏月,来这肮脏的牢狱中做什么?”
葛凝玉眯了眯眸子,“本将刚好在外面,遇到了温大人才得知你跑的事,你胆子可真不小啊,单君言。”
单君言盯着手中的酒壶看了半天,被那个温大人撞见了么,温景渊啊……
“呵,”单君言冷笑一声,“将军不是与那位温大人关系不好么,想来温大人还会将这件事告予葛将军啊。”
“本将与温景渊的确有私仇,可你逃走这是朝上的事,朝上之事,本将与温大人是站在同一边的。”
呸呸呸,葛凝玉说这话儿的时候内心不免一阵膈应,毕竟说着违心的话哪里好受。可现在是在单君言的面前,说来也是维护朝廷的面子。
单君言没再问下去她与温景渊的事,倒是继续着方才的话题。
“将军大人,你看,我这不没有逃走么,还好端端的在这儿呢。”
“本将没有问你为何逃走,只是为你为何还要回来。”葛凝玉挑眉,“你别告诉本将,你拿走了一把长剑和三个毒镖就是单纯的出去买个酒喝。”
“说来我的确是打算逃走的,只是将军看守城门太严了,我出不去,想着还不如自己乖乖地回来,想来还能留下一条小命回去见阿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