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草……”
葛凝玉眸色一怔,又想起方才那见过的那脸与恋草的神色高度重合,可她又不敢相信。
“吝大人这是何话?恋草他是个男子,何来……”
“男扮女装,接近圣上?”吝才良挑着强调抢话儿道,可随之嗤笑了,“将军都可以女扮男装进入朝堂,他又为何不能反之而行?”
葛凝玉抿了抿唇,可一旁的温景渊此时挡了上来。
“吝叔叔是个聪明人,说给那个冒牌货听就算了,可如今吝叔叔已经坐上了三公的位置,可要想办法地坐稳当了。”
温景渊半眯着眸,眼中的凌然她也是在看在眼里的。阿瑶他,仿佛已经起了杀心……
葛凝玉拽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
温景渊蹙了蹙眉,平缓了下心境,“吝大人这是要做什么,恋草此番,可是你做的?”
吝才良微微垂眸,转身背对着他们,“太子回京这么大的事情阿渊都不与吝叔叔说,显然是信不过我啊。”
“可不过,太子殿下亲自来找了我,今日的行动,也有在下一份。也算是帮了将军……”
“帮本将?”葛凝玉嘲讽地笑了笑,“太子他怎么可能让敛恋草来做这种事……”
“可是你逼迫?”
除夕那天夜晚,她将恋草带到了军营,想要恋草与心上人见一面,之后,的确也是见到了,可在然后,她也曾问过恋草,恋草的神色并没有什么不对劲。
反倒,他说自己与太子很好,太子还应了他,等夺回皇位以后,还似从前那般对他……
至于将他赶出宫,乃是迫不得已……
葛凝玉起初一开始不信帝王家的人,毕竟太子骄纵奢靡,沉沦男色,可见到当时恋草洋溢满张脸的幸福,倒是改变了她对太子的看法。
“哈哈哈哈——”吝才良笑得很大声,“在下不过是顺手帮了太子殿下一把,总归是前朝的旧主,也是在下看着长大的太子。”
温景渊不屑地哼了一声,“吝叔叔哪里是帮人,分明就是给自己铺路吧。”
若是太子夺位,吝才良曾帮过宁唯,也不至于被宁唯如何。若是太子夺位失败,他也没有什么损失……
可若是真的如吝才良所言……
她倏然想到了什么,瞳孔骤然紧缩。
“那、那你们送恋草来的目的是何……”
吝才良什么都没说,看着他眼眸中的那道光,葛凝玉倏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赶忙折了回去。
吝才良看着杵在原地的温景渊,“阿渊,不去帮‘姐姐’么?”
温景渊眯了眯眸子,“吝叔叔还请记住,你曾救过我和母亲的命我不杀你,但是你若是敢动姐姐,我会让你,比死还要痛苦百倍!”
吝才良微微作揖,“那是自然,只是温大人不也希望将军不再受齐鸿才牵制么?”
温景渊沉默良久,他的确想着如此,可他不想让姐姐伤神。虽说恋草只是将军捡回来的奴,可到底还算得上是可以信任的人。
温景渊哼了一声,转身便走了。
葛凝玉还没走到殿上,便听到恋草的一阵惨叫。她瞬间,怔愣在原地。此时朝边守着的侍卫都纷纷赶到了殿内,葛凝玉也追了上去。
一进去,便是满屋的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