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京肆置若罔闻,高大挺拔的身影更是覆了下来,醉人的酒气将她笼罩着,眸光描摹过她脸颊的一寸寸肌肤。
“南絮。”
男生的嗓音也仿佛被酒浸透了,沙沙哑哑的。
被叫到名字的女孩喉咙发干,咬着唇轻轻“嗯”了声。
下一刻抵上的滚烫身躯竟然退开,她被松开了。
南絮在墙壁上摸索,把灯打开,地上堆积的好几个空酒瓶映入眼帘。
他喝得还真不少。
谢京肆闲散地摔回了沙发里,腰腹和懒支着的长腿都极具张力,他又开了一瓶酒,南絮一惊,大步上前从他手中夺走。
“不行,你不能再喝了。”
东西被抢走,沙发上的人慢条斯理抬起眼尾定定地盯着她,黑涔涔的眸光看得她心里不安。
南絮将酒背在身后,怯生生地和他对上视线。
目光博弈几秒,谢京肆却先败下阵来,落拓的身体松弛下去,没有要来抢的意思。
还怪好说话的,她心想。
如同小偷般鬼鬼祟祟地把酒藏好,南絮从电视柜上拿了谢京肆的房卡:“我下去给你带一杯蜂蜜水上来醒醒酒,马上回来。”
回应她的依旧是一瞬也不眨地凝视。
她已经完全适应了他醉酒后的状态,匆匆关门下楼,没两分钟就又回来了。
醉酒的人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一动不动,唯有在看见她进来的那一刻眸光紧紧地定在她的身上,随着她的脚步而移动。
南絮把蜂蜜水递给他,后者接过但没有要喝的意思。
她正思索着怎么哄一哄他,放在桌上的手机亮了,江烈发来的语音:“学妹你好点了吗?要是还不舒服一定要说,咱们早点去医院。”
手机音量开得小,隐隐约约的男音在空旷寂静的房间回响,闲散靠在沙发里的男生倏地站了起来。
南絮刚回了没事,把手机放下,手腕再一次被扣住。
“他是谁?你暗恋的人?”
本意是在询问发消息的男生是不是她喜欢的人,可南絮却先入为主,误会了这句话的意思。
他喝醉了竟然还想着打听她喜欢的男生的信息。
她哑然失笑,习惯性地敷衍:“说好了不问的,你怎么这么关心他呀。”
颓靡醉醺的大脑在此刻彻底沦为了被原始冲动掌控的奴隶,所有理智在这一刻轰然崩塌,胸腔里叫嚣着的野兽势不可挡地冲破桎梏。
谢京肆劲瘦有力的上身倾向她,将她堵在了桌前。
南絮本能地感知到了危险,伸手去推他,手却被一把禁锢住,握住她的手腕五指收紧,使得她动弹不得。
她惊惶无措:“谢京肆,你快——”
剩下的话被尽数堵了回去。
南絮的唇瓣重重碾上一抹温热,来势汹汹的,犹如灼灼热火瞬间点燃了空气中的一切物质。
刹那间,她的脑袋轰然一声炸成了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