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倦,沈倦……”
“你好漂亮……”
“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
“我们交往吧,做我女朋友……”
粗壮的手臂从背后死死环抱住她,男女力量的巨大差距,让沈倦即使用尽了浑身力气去挣扎,也没能挣脱。
“混蛋,放开,你放开我!”她大喊,眼泪从眼眶里涌出来。
“嘘,小声点,要是被别人发现了,我就说是你勾引我的,看你在学校里还待不待得下去!”那人凑近她的耳朵这么说。
一阵巨力忽然袭来,沈倦被死死按到地上。
背磕到地上的石子,她痛的直抽气,眼泪流得更凶了。
她想要大喊,一只又大又粗的手却死死捂住了她的嘴。
“老实点,听话,你哭起来的样子……也好看。”
沉重的身子将沈倦死死压住,粗糙的手胡乱游移摸索着。
沈倦挣扎的更剧烈了,她被捂的喘不上气,又大又厚的嘴唇忽然贴上来,印在她的脸颊上。
又滑又腻的舌头从中吐出,舔舐她的脸。
那触感宛如恶心的软体爬虫在脸上游走,经过后还留下一串令人作呕的粘液。
沈倦浑身泛冷,恶心到反胃。
于是,她真的忍不住吐了出来。
噩梦截断,沈倦意识回拢。
醒来后,她发现自已在捏着嗓子干呕,还呕出了声。
沈倦坐起来,在黑暗的房间里,平复自已过于激烈的心跳。
沈倦无奈扯扯嘴角。
看来一个人所遭受的创伤会永远烙印在灵魂之上,时间并不能将伤口抚平。
它将伴随人一辈子,直到生命终结,它才会追随肉体化作一抔土,彻底消亡。
你看,只不过被轻轻问了一句,沈倦用好几年时间掩藏起来的伤疤,就迫不及待的重新钻出来,张牙舞爪,宣示存在。
呼~,睡不下去了,沈倦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
她从床上起来,打开灯,拿上手机和体温枪,静静出了门。
她走进傅逸轻的房间,没开灯,只是打开了手机的后置手电筒。
为了防止太亮,她还用一个手指头半挡在灯前,让光变得微弱朦胧,看得清脚下的路就行。
傅逸轻正躺在床上安静地睡着,不知道是不是也做噩梦了,他的眉头微微蹙起。
这人敏锐的可怕,沈倦是不带面具就无法好好生活的人,可她仿佛越接近他,脸上那层用来伪装的面具便越来越透明。
她真有点怕他。
沈倦用一点点微光找到傅逸轻的额头,然后再拿着体温枪给他测了测温度。
三十七度,嗯,退烧了。
她稍微放心了些,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空水杯,接了满满一杯热水,再放回去。
沈倦悄无声息退出了他的房间。
门关上后,傅逸轻睁开了一直紧闭的双眼,他呆呆了一会儿天花板,又闭上眼睛睡去。
沈倦回去又睡了一会儿,还是没睡好,六点多就早早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