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倦暗自观察傅逸轻,发现这家伙聊起正经事来,侃侃而谈、口若悬河,和平时的刻薄毒舌截然不同。
沈倦不由自主被吸引,一边聆听,一边顺手为他斟满茶水。
陆骁烈见状,忙向沈倦递出自已的杯子,“我也要。”
沈倦会心一笑,也把他的杯子倒满了。
最后,只剩苏执玙,沈倦不用他要,也马上给他满上。
苏执玙说话时,仍不时咳嗽一声,沈倦听见后,小心翼翼从炉子上取下一个略微烤焦的橘子,放到他面前。
陆骁烈看见这一幕,眼巴巴望向沈倦,“我也要。”
他跟个小孩似的,沈倦笑着用木夹子夹起一个烤橘子,放进陶瓷小碟里,伸长胳膊递给他,“小心烫。”
陆骁烈坐在沈倦对面,每次沈倦递东西给他,都需要伸长胳膊,越过大半张桌子,这难免会打扰到傅逸轻和苏执玙的交流。
傅逸轻皱着眉,不悦地对陆骁烈说:“你自已有手,想吃什么,为什么不自已来?”
陆骁烈并没有被傅逸轻的指责伤到,他根本没理会他,反而看向沈倦。
陆骁烈面上一瞬间涌现惭愧和愧疚,“阿轻说的没错,我太麻烦你了。”
陆骁烈多乖多好说话啊,沈倦很乐意帮他,反而觉得傅逸轻对陆骁烈说的话有些过分。
“一点都不麻烦。”沈倦先安抚的对陆骁烈笑笑,然后立马板着脸,对傅逸轻说:“你也有手,但你的手还不是一点没动?”
沈倦说他说的理直气壮,没有人比她更理直气壮了!
傅逸轻畏冷,穿着一件厚实的黑色羊毛大衣,裹着领口,缩手坐在阴影里。
炉子放在阳光底下,傅逸轻不能晒太阳,这就意味着他不能去取炉火上的食物。
沈倦体谅他,而且事先也答应过李叔会看顾他,所以基本是沈倦自已吃一个什么,就要往傅逸轻面前的盘子里放一个什么。
从坐下开始,桌上真正没有动过手的人其实只有傅逸轻。
沈倦怼傅逸轻的话音刚落,她又急忙往他的陶瓷盘子里放了一个烤橘子。
傅逸轻对沈倦的示好嗤之以鼻,这是什么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的把戏?
他怎么可能吃这一套?
傅逸轻找了双竹筷,想把那颗该死的橘子弄出去。
沈倦见状,眼疾手快,又盛了一小碟烤桂圆放到他面前,并对他讨好地笑笑。
这次的桂圆沈倦只给了他,别人都没管。
傅逸轻给了她一记下不为例的眼神,然后停下了往外拨弄橘子的手,暂时原谅了她之前的冒犯。
沈倦松了口气,真难伺候,说都说不得!
既然说不得,那就夸夸吧。刚好傅逸轻和苏执玙的谈话断了,这是个气口。
沈倦张口就夸:“我记得你学的是心理学,没想到你对商业经营也有独到见解,真了不起!”
“那当然。”接话的是陆骁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