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花了我不少钱呢,高低得给他喝点儿。
「我不喝。」
看到一大碗黑得有些发亮的药,梁远的脸上带着拒绝。
「你不喝我亲你了!」
我叉着腰,凶巴巴地威胁。
这种威胁还是管用的,尤其对一个生了病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来说。
梁远敢怒不敢言,还是乖乖地把药给喝了。
也许是喝了药的缘故,梁远地就闭上了眼睛,呼吸均匀。
我打算要走,手却被他拽住了。
「热。」
我才发现梁远额头上冒了很多汗。
一只手被拉住,我不好动,只好靠近他,用另一只手去碰他的额头。
灼热的呼吸涌向我,我感觉我整个人瞬间也热了起来,不自觉地离梁远越来越近。
他怎么长这么好看?睡着的他没有白日里的生人勿近,脸上带着任君采撷的乖巧,一张唇看着格外好亲,我不自觉地越凑越近。
好在他的鼻尖碰到我的脸的时候,我及时地清醒了过来。
说好的做个人,起码在今天我不能做狗。
「你想干吗?」
梁远的声音从我耳畔处传来,随着他说话,喉咙的凸起颤动。
四目相对,我慌乱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听我狡辩。」
我马上又冷静了下来,因为这个反应太不像陈烟了。
「是你拉着我。」
我甩了甩还被他拽在手里的手,委屈巴巴。
「你得对我负责。」
梁远放开了拉着我的手,坐了起身,这一起身,我才发现他的身上完全被汗浸透了,腹肌的轮廓在背心上尽显。
「你给我喝了什么药?」
梁远的视线看向床头只剩下渣滓的碗。
这个时候才想起问这个问题也太晚了……
我老实地把包装拿给他,梁远看了眼药名,拿出说明书,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抿着唇,一脸的不爽。
「你觉得我需要吗?」
我有点儿怂,但依旧点了点头。
什么叫山雨欲来,我想我大概有点儿懂了,我觉得他下一秒就要把我生吞活剥了。
「你以后就知道我需不需要了。」
说完从柜子里又拿出衣服,往浴室里走,不一会儿浴室响起水声,留下一脸懵逼的我。
我以后上哪儿知道去?
14
过了会儿,梁远出来了,身上带着水汽。
不知怎么的,宽阔的卧室突然显得逼仄起来,我的脸有点儿发烫,心也跳得有点儿快。
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陌生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