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卫国早就听陆令颐把柳玉宜在作坊做的事都说了一遍,一听他问立马又夸张的把那些事说了一遍,但说是夸张实际上也只是语气夸张了点,对于事情本身他并没有夸大一分一毫,也就是说他说的事实,没有一点冤枉柳玉宜的意思。
“你看看这,迟到就算了还对陆知青这样大呼小叫的,你都不知道她们怎么说的”
“都说要不是她们及时处理陆知青说不定还得挨打呢!你说这样的人还继续留在作坊吗?”
柳向河嘴巴呶了呶,最后啥也没说出来。
林卫国一下子就看出他想给柳玉宜说好话,只是奈何自己刚刚已经把话说成了这样他不知道从何开口而已,于是又接着开口说道。
“这作坊可是公社都看重的事情,这不陆知青马上又要出发去广市参加那什么广交会拉单子回来了,要是今年还有新订单的话说不定这作坊还得扩呢”
话里话外无非就几个意思。
一来是提醒柳向河柳玉宜被辞退的原因是扰乱生产是不可能再回去上工的。
二来则是提醒他不要为了一个柳玉宜害了大队其他在作坊上工的人。
三来就是个大饼了,谁都知道杨树林大队合适的人基本上已经招完了,作坊扩大生产的话就只能从附近几个大队扩招。
要是柳向河再执迷不悟替柳玉宜说话说不定下次扩招名单上就直接没他们这个大队了也说不定。
毕竟和杨树林大队相近的大队也不止他们一个,其他大队估计都很乐意多分那么两个名额。
柳向河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到底在大队长这个位置上坐了那么多年,一下子就听明白了林卫国的言外之意。
于是在客客气气的送走林卫国后便马不停蹄的把黄玉芳送来的那些东西又给送了回去。
“唉。。唉大队长,你这是做什么?这东西好端端的拿回来做什么?”
黄玉芳哪里肯收,两个人在院子里推来推去。
最后还是柳向河失去了耐心,把东西往他家窗台上一搁转身就走。
刚走两步就被黄玉芳扯住了袖子。
“不是,大队长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柳向河皱着眉头把她的手扒拉开。
“你这事我办不成”说完他又要走,结果黄玉芳不死心又拽住了他的袖子。
“唉你这人!还有完没完了!都说了我办不成!”柳向河现在一看见柳玉宜一家就想起林卫国的话。
他可不想为了一个柳玉宜把大队上其他人给折进去,等下引起众怒搞不好自己这个大队长的位子都坐不了了。
“你知道你家柳玉宜是因为什么被人家辞了的不,扰乱生产!这是个什么罪过啊?那个什么珐琅作坊可是连社长都十分看重的东西,你倒好,上赶着去搞破坏,那这谁还敢保,反正我是做不到”
这次柳向河说完直接把袖子扯了回来顾自己走了。
“这…这都是些什么事!”
黄玉芳没想到搞了一通下来不仅周知衡这个“金龟婿”没钓到手还把好好的工作给弄丢了一时间气得直拍大腿。
柳玉宜在屋子里也没好到哪去,原本她只是一边梳头一边听着他们俩的对话。
但在听见柳向河说的那句“扰乱生产”以后气得直接把梳子丢在了桌上。
狗屁扰乱生产!明明就是她陆令颐害怕自己跟她抢男人所以才故意找理由辞退自己!
想让她就这样自认倒霉?那不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