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若她要证明清白,其实很简单,只要他临幸了她,那些传言在他跟前就会失去意义。
而只要帝王不起疑,其他的,在宫里来说,真的算不了什么。
再者,她确实也想要一个孩子,在君恩薄凉后,能够依赖的孩子。
今晚,月圆,或许,也能圆了她这个心愿。
思绪至此,借着缓和的心痛,她的手覆上他的双肩,微微起身,细密的吻,从他的喉口慢慢地往下,照着以前学的,一一地再次重复。
隔了这么久,虽是生疏,但,她却是要做的。
这一次,和太后的吩咐无关,只是,取悦帝王,是她要做的。
可,心,又开始渐渐痛起来,若再这样吻下去,恐怕,不用多久,又会回到上次一样,吐血晕厥吧?
那样的话,无疑更让他厌恶。毕竟,如今,再不是昔日,他无须用她再演任何恩爱的戏,这后宫中,能代替她的很多,譬如,今晚出现的那位公主。
而他显然也察觉到她动作的迟疑:
“罢了,既然心有不愿,何必勉强?”
漠然地说出这句话,他的手将她从他的身前推离。
“皇上——”
“不用说了,你是太后安排给朕的,昔日,太后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事到如今,太后都不在宫里了,你何必再演下去呢?”
她无言以对,纵然,不再肌肤相亲,心疼就会缓和,可,为什么,听到他这番话后,心的疼痛,反是频促起来了呢?
算了,不说,不说也罢,因为,她竟是不知该如何去说了。
魑魅山的点滴,在回宫,复出宫,再回宫后,仿似,渐渐淡去,或者说,归于虚无。
初秋的夜晚是清冷的,但,他和她之间的氛围更是清冷,随着他接下来说出的话,这份清冷,只将谁的心冻去:
“今晚,陪朕出席的是圣华公主奕翾,朕要纳她为妃,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
她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句话,并且,说得如此决绝。
她更没有想到,奕翾,原来就是圣华公主。
奕翾,这个字,即便在过去只听过一次,她却是记得清楚。
西陵夙在梦里唤过的女子,身份,竟是圣华公主——是曾被坤国灭去的锦国余孽,并且,曾率五十万大军挥兵岭南,导致翔王下落不明的女子。
按道理,奕翾于西陵夙来说,是会导致江山不稳的因素。
而西陵夙于奕翾来说,是灭国弑亲的仇人。
他和她本该是不能有交集,也不该有交集的,但,此刻,西陵夙竟是说出了这一句话。
所谓,君无戏言!
“你只需替朕操持完这一次的册妃大典,从此以后,你就不用再费心陪朕演戏了。”
费心?原来,曾经种种,只换来这两字。
是啊,不论容貌,还是其他,她怎比得上圣华公主奕翾呢?退一步讲,说是纳妃,以西陵夙的城府心思来说,恐怕并非那般简单。或许——
她不再想下去,再想,她怕,自个的心,会乱。
“皇上,但,臣妾以为,若皇上要册封公主,前朝那关总归要过的,不如,让臣妾献美,也算是杜了前朝的口,压了后宫的心。”
圣华公主,毕竟对前朝来说,是谋逆之人,要顺利入宫为妃,终是要师出有名,大典上的诏书也好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