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自己埋得更深了,声音闷闷的轻轻的,又是那样脆弱的,“我知道,只是……。”
只是什么她没有说完,可那抱着他的手却紧了几分,就在他以为她不会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她那脆弱的声音似水波纹一般的轻轻漾开了。
“这样怯懦而脆弱的我,是不是让你很失望呀?”
轻柔的吻着她的发顶,“你就该这样,让我知道你也有那平凡的一面,不是那让我永远在你背后追赶着的,像是无比强大的你的背影,这样的你让我感觉你其实并不是那么的遥远。”边说,边深情的用掌心摩挲着她的脸庞。
“对不起,埃米尔。”
“为什么要突然道歉?”他很诧异的问道。
她歉意满满的说道,“是我的怯懦,让我一直不敢面对你的情意,却又自私的想拥有你的温暖。”
他轻轻的闭上眼帘,“我的温暖永远是属于你的,只要你还需要。”
她蓦然从他怀中抬起头来,“不,我不能再这样三心两意了,这要只会让把你们的都伤害了。”
他那明眸顿时染上了悲伤,“你真的就决定是德尔了吗?”
“我……我不知道,我……觉得德尔他……他在慢慢离开我。”她的脆弱中又添了不安。
指尖抬起她的下颚,“卿,你爱他吗?”
她的眼神,因为他的问而迷茫了,“爱吗?”一声自问,敲击在心头,发出了悲哀的嗡鸣。
许久后她才又幽幽的说道,“和他在一起能感觉到灵魂上的不再孤寂,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我们都害怕孤寂,却又拥有无尽的孤寂。”
她叹息无声,“天堂离我们太远了,只有地狱才会是我们的最终的归宿,所以我们想在人生的终途能相伴坠入地狱。”
抬手望着那并不完整的心恋,“和当年那份对樊啻的爱来说,对德尔的感觉更多是伴侣。”
“你曾说过,如果遇上了人生的另一半,定能感觉到灵魂上的共鸣。虽然我从没那样的感觉,但我在你和樊啻的身上似乎能懂那样的感觉了。”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那种生与死之间的灵犀相通,相互感应,和纠缠不清的牵绊,让我感动,让我震撼……。”
“樊……啻,”她摇摇头,“又是错过了,再回头,便再也找不回当年的那份感觉了。”
“为什么要找回当年的那份感觉呢?为什么就不能给自己一个全新的起始点呢?”他蓦然问道。
她却哑然了,一个全新的起始点,重新来过吗?
她从来没有这样想过,而且自己还有重新来过的勇气吗?有那准备承受另一次伤害的准备了吗?
想到此那可空洞的心,微微战栗了,让她不愿多想,也不敢再去多想,佯装着已经慢慢入眠了,自欺欺人……
——我——是——分——割——线——
各色名车豪车如鱼贯向山顶,均为一睹传说中神秘魅影的真面目,当然其中也不乏鱼目混珠之徒,比如类似于陈贵理之类的人。
陈贵理本想早一步到魅影的集会地点埋伏的,可无奈魅影在集会的前半个小时才告知大家集会的地点,让他算盘落空。
今夜山顶月朗星稀,夜风带着几分凉意掠过,树木顿时沙沙作响,显了些许秋的萧瑟。
放目远眺山下,一片人间的星空的璀璨让那天上稀薄的星光几点,自惭形秽。
众人皆有默契的坐在车内,静静地等待着今夜主角的出场。
当众人引颈期盼着那通往山顶的路中能出现灯光时,却从天空中传来了引擎的轰鸣声。
只见在那夜空中一点红光闪烁由远而近,一架几乎和夜色同一色的直升机从天而缓缓吊下如似帐篷一般的帐幔小屋来。
就在众人诧异间,直升机又飞走了,只留下在一片漆黑中的帐幔小屋,在那悬崖边上。
此时所有的车都打亮了,将小屋照亮了,一阵风吹来帐幔轻轻飘逸,从内走出四人来,形体高大健硕,步伐稳健而坚定。
在车灯的照射下,这四人皆是一身迷彩服,虽表面上看不到有任何的武器装备,可众人皆知此类人的武器是不可能露在外,让人有所防备。
而这四人也似魅影一般神秘,只见他们都戴着各式的银色面具,或掩眉眼,或掩半脸,让人难以看出他们的真实面目来。
四人守在帐幔小屋的前,可知是魅影的守卫。
只见内本是一片漆黑的小屋突然亮起灯来,众人蓦然凝神的望去,却只有那高大犹如王座的椅子的黑影在内,难以看清其他来。
就在众人失望之时,从内又传来了低沉的如似轰鸣的声音,但又让人一听便知,是经过变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