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对他的怀恨已经深到如此的程度了。
梅铁恨来得比预期要慢,他来的人却比预计要多,除了随行的十来个人之外,另外还有将近四十个人,他们几乎是同时以各种方法进了侍郎府。。
但侍郎府中却十分平静,没有一点戒备,听任他们长驱直人,府中也有人接待,却只是一些不会武功的仆役。
这种情形令人很诧异,梅铁恨却依然很镇定,他知道高人凤必然已有准备,绝不会设下一座空城以待的,但是自恃人多势众,没放在心上。
泰然直入大厅,只有高人凤和龙行雨迎了出来,拱拱手道:“梅府宗终于来了,请恕在下未曾远迎,若是府宗来到京师之前,预先着人通知一声,在下定然不敢怠慢失礼的。”
语中之意似乎是怪梅铁恨不预先向他报,梅铁恨沉声道:“梅某行踪,从没有通知谁的必要。”
“那是以前,现在京师归在下负责,各人行事有各人的规矩,在下却希望所负责任的地面上,凡事都先知道一下,以免乱了规矩。”
他居然毫不退步,梅铁恨怒声道:“高人凤,你这是对本座说话。”
高人凤淡谈地道:“梅府宗,在下以为没什么不对,你我各负责一方,互相不隶属,地位是平等的,在下的地位也不低于你。”
“高人凤,你也不照照镜子,居然敢跟本座地位相等了,谁给你这种权力的。”
梅铁恨怒道:“天府只是跟宁王府合作做事,并不是他们的部属,也用不着他们的命令。”
高人凤喔了一声道:“府宗要这么说,高某自然不便再说下去了,只不过高某跟王爷所谈的情形却不是如此,王府告诉高某,天府也是王府所属。”
“你去问问朱宸濠,他有没有这么大的胃口,敢把天府也并归在所属。”
“高某自然要跟王府弄弄清楚。”
“你不必问了,我现在就告诉你,宁王府所有的事,一切由我们自理。”
高人凤居然笑嘻嘻地道:“我听见了。”
“不但宁王府管不着天府的事,而且宁王府所有的事。都需要透过天府,连你在内,今后都属天府辖制。”
高人凤道:“这个可不能听府宗说了就作数的,在下要等候王爷的一句话。”
“你是说本座的话作不得准,就是王爷、自己下了口谕,高某也未必会接受,因为高某跟王府合作时,就预先说好了,高某行事喜欢独当一面,除了王爷之外,高某也不接受第二人的命令。”
“高人凤,你有没有称过自已有几两重。”
“高某是一介江湖人,除了一个老婆外,无牵天桂,凭我们夫妇俩这一身本事,不怕找不到吃饭的地方,因此我们不必太委曲自己。”
梅铁恨怒极而笑道:“好极了,姓高的,本座今年五十二岁了,还没有听过有人如此对本座说话的。”
“那就难怪天府行事如此蛮横不通人情了,不过梅府宗可以在天山自高自大,却不该跑到京师来发横的,这儿究竟不是你的地盘。”
梅铁恨限怒极道:“好一个大胆的匹夫,来人,给我劈了他。”
他旁边的索天彪说道:“府宗,今天我们可不是登门来打架的,只是给他一个通知,听不听在他,他若执迷不悟,改天再给他教训好了,高人凤!”
高人凤笑笑道:“索老有何见教?”
索天彪道:“府宗今天来,是想让你明白一件事,你不要以为有了王府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天府的实力不知比王府强多少倍,跟天府作对,你实在差得还远。”
高人凤笑笑道:“我倒不以为自己差到那儿,在京师这一亩三分地上,我认为自己的力量足够了,办起事来得手应心,倒是天府几次派人来跟我过不去,却被我杀得全军覆没。”
梅铁恨气极又要叫人去杀他,却被索天彪拦住了道:“高人凤,我们把好话都说尽了,你不听也没办法,以后自己会吃苦的,不过今天我们以礼而来,没打算动手,你是不是一定要见过真章呢?”
高人凤道:“在下没这个意思,高某行事喜爱和平,从不主动去找人麻烦,人敬我一分,我敬人十分,可是高某也不受威胁,谁要凭势力来压我,谁要是侵犯到我,高某反击时也不择手段,十倍报回去。”
索天彪脸色也不好看,强忍住道:“那是以后的事,但两位梅小姐被你留下来了,今天该把她们交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