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天彪不禁默然,费楚天却意犹未尽,佩佩地道:“费某既已奉旨,就没有转变余地,否则我这个大挡头也干不成了,丢了这份差事,天府对费某也不会重视了,索老站在费某的立场想一想,费某该如何进退呢?”
索天彪终于长叹一声道:“俯宗是把事情做得莽撞一点,不过你们要考虑清楚,公主和郡主的两条命还捏在我们手中,逼急了我们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冷寒月冷冷地发话道:“圣上在临行前作过指示,此行虽以抢救人质为主,却也另外指示说,万一抢救不及,也不会怪罪我们,但要我们使那两个女孩子死得有价值。”
“这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说,朝廷的意志很坚定,只要我们抢救,却不准备接受任何要胁,万一救不回来,就痛剿天府,不放过一个凶手,务使那两个女孩死有所值。”
“他连自己的女儿和侄女儿安全都不顾了。”
“她们不幸生为皇族,就要受点委曲,皇族之所以尊贵,就因为他们有皇族的尊严,任何一个皇族都不允许损及皇族尊严的,别说你们只是掳劫了公主和郡主,就算你们掳劫了皇帝和德王爷,朝廷的态度也不会有所改变。”
索天彪一征道:“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冷寒月道:“是的,梅铁恨这次作了件最笨的事,他不该去侵犯到皇族的尊严,所以他只有接受制裁一条路。”
索天彪悍然道:“对天府用不上那两个字,谅你们也没这个本事。”
冷寒月连话都懒得多说了,只发了一个命令:“杀!
在冷家庄,这个命令是必须贯彻执行的,只求杀敌,不计任何的牺牲,不放过一个敌人。
那些冷家庄的子弟立刻就持刃冲了上去,费楚天不敢怠慢,也把东厂的人遣了出去,他自己则直扑索天彪。冷家庄的死士们威力是相当可怕的,他们所学的武功就是以搏乐为主,招式凌厉面有效,他们的目的在杀死敌人而不考虑自己的安全,所以他们的出手中只有攻击面没有防守,就算拼着与敌情亡,也要达到杀敌的目的。
不怕死的人也许容易死,却不一定会死,有时他们仅以些微弱的先机,杀死了敌人保全了自己。
他们的人数不多,仅只有九个人,可是他们搏杀了十几个敌人,却只折损了两个人。
东厂带来的好手较多,这些人都是经过挑选,不属于天府的,对天府的人手下毫不容情,再者,他们在厂卫中常受天府的欺凌,一般子的怨气都发了出来,杀得也很凶,瞬刻间,索天彪带出来的三十多个人,就被歼灭了大半。
索天彪也没想到对方的攻势会如此凌厉的,他带这批人出来,原以为可以支持一阵子,掩护后面的人从容撤退的,梅铁恨是希望他能支持一个时辰,拨给他的全是好手,但没想到这批人连一刻功夫都未能支持下来。
剩下的九个人有五个已经逃了,四个人仗地利,守住了门,还在苦撑着,看到冷寒月提着六月飞霜的宝刀慢慢过去,他心中一凉,知道这柄宝刀一发,那四个人也将不保,于是他叹了口气道:“大势已去,四位退了吧!到指定的地方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总会有叫他们后悔的一天。”
他自己作势也想退,但是费楚天却紧紧地缠着他,连发了几式精招,都未能将对方击退,使他不禁诧然道:“费楚天,你的功夫俊得很哪!”
费楚天傲然地一笑:“我这大档头既不是蒙你索老的提拔,也不是府宗赏的,是凭我的真本事挣来的。”
索天彪努力想突围,连出险招,都被封了回来,那四名天府武士本来已退回门后,不知怎的又冲了出来,两个人还带着伤,索天彪急问道:“怎么回事?”
一人道:“索老,他们另外还有人,已经攻了进去,埋伏在后面,我们的人全被拦下了。”
索天彪愕然道:“还有人?”
冷寒月冷笑道:“自然还有人,我们可没有这么狂妄,光凭五十来个人,就想横扫天府了。”
索天彪问道:“还有多少人?”
冷寒月没理他,倒是他手下的人回答道:“不晓得,属下等退到后面,发现我们的人或死或被擒,他们至少也有一两百人。”
“一两百个也不能把我们全解决了,而且连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是不可能的。”
冷寒月道:“我们来了五百人,全是精选的好手,他们不会力拼,暗器,火器等杀人利器,见面就来上一下,你们有再多的人也不够杀的。”
索天彪咬牙道:“你们真狠。”
“对付你们这批祸害,不狠行吗?要动就必须有万全的准备,一下子击中要害,鸡犬不留。”
说着她的宝刀就出了手,又是六月飞霜杀着,但见血肉横飞,四个人断成人段,一尸横遍地。
这四个人并不致于那么差劲,但是因为情势大变,他们都已丧失了斗志,在凌厉的刀势下,终于措手不及,连声都不及吭一下就为之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