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至味:“弱弱地问一句,蒜黄那个我这里好像叫蒜芽……我懵了,你们不说我好像还知道一点,现在好了,蒜苗蒜薹已经傻傻分不清楚。”
抱财鼠:“都别说话,简直能让我气出高血压来!”
一时之间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全华夏的人为了大蒜这点事争得是不可开交。结果大蒜还没整明白呢,青菜的南北之争又开始了。
在全体北方人眼里,只要不是肉菜,那就叫青菜,比如白菜、芹菜……哪怕是茄子、胡萝卜、西红柿这种不是绿色的蔬菜也算青菜。
而南方人眼里的青菜简直就是一门玄学,不同的地区对青菜的定义还不一样,存在着巨大的地区差异。
在苏省、浙省和魔都人的眼里,所谓青菜,那不就是特指“上海青”嘛,青绿小蛮腰,有秆有叶的,纤维细,既能凉拌,也能爆炒。可这种菜,北方人管它叫油菜,和南方的油菜完全不是一个品种。
到了粤省这边,青菜变成了专指菜心,这玩意一身碧绿,做法也简单,在开水里断生,起锅烧油淋上生抽就能端上桌,又好看又好吃。
到了鄂省,青菜的概念又变了。尤其到了武汉,你去饭店里点上一盘青菜,大概率端上来的菜根本就不是绿色的。不要感到意外或者吃惊,大名鼎鼎的洪山菜薹真的就是鄂省人眼里根正苗红的青菜,江湖地位无可撼动。别看它颜色紫红,可妥妥是鄂省青菜界的扛把子,地标性产品。
川省人骨子里认可的青菜只能是豌豆颠儿,也就是豌豆幼苗最上面的部分,它是所有川省人共同的默契和舌尖上的灵魂,颜色翠绿,可下面,可煮汤,可清炒,每一个川省人都能把它做出100种花样。
赣省老表认可的青菜绝对只会是苦麦菜,它和油麦菜有点像,但又不完全一样。去叶留梗,跟切碎的大蒜小米辣一起下锅爆炒,成品鲜香入味,绝对的干饭神器。
这种南北方饮食差异早已存在千年之久,存在即真理!
在信息不发达的年代里,北方人一度以为全华夏只有一种粽子,就是他们北方的大枣甜粽。如果吃的时候能再蘸点糖,那就是无上的美味。
后来有北方人接触到了江南咸口的肉粽,南方人说浓郁的糯米香配上肉的鲜香,那味道才叫一个绝。
于是粽子自此便和豆浆一样有了甜咸之争,有了荤素之争。每年端午都要拿出来比较一番。
后来有川省人站出来给了一个建议,说既然咸、甜都有人不满意,那要不要试一下辣粽子?此言一出,迅速得到了西南F4的鼎力支持:说什么咸粽甜粽,辣棕才是唯一的正解!
西南F4开始放飞自我,开发出了一系列离谱的新式粽子:比如有云省特色的牛肝菌粽,有川渝火锅风味的火锅底料粽,有贵省人最爱的折耳根粽,还有为了口感顺滑最新发明推出的皮蛋粽。
桂省人一生好强,在粽子里包上了螺蛳粉;贵省人不甘示弱,便往粽子里猛塞酸菜;粤省人高喊着要死一起死,闭着眼睛推出了脆皮巧克力粽子……可没想到,这一切最后还是通通败给了云省网友的虫子粽和西藏网友的冬虫夏草粽。
于是南北方网友一起熄火,明白了原来自己心中的最爱在对方眼里居然会是这样的感觉。
最后大家共同总结:吃货不分南北,但分东西。
付奇最后炒了三个拿手的湘菜:辣椒炒肉、剁椒鱼头、血鸭,烧了个粤式的三鲜汤。林薇也吵着要露一手,弄了两个西安名菜:葫芦鸡,还有奶汤锅子鱼。抛开两人在蒜苗跟蒜薹上的认知差异,两人炒菜的速度跟技术那都是杠杠的。
主食是米饭。煮饭的时候夏沫就注意到付奇煮得特别多,以为他是担心自己吃不饱故意为之。结果到了吃饭的时候付奇也是风卷残云,一碗大米饭都没怎么夹菜就炫完了。
“不是吧,你家这大米也不是什么五常大米啊?怎么他就这副德行,饿几天了?”夏沫疑惑地问林薇。
林薇微微一笑:“我们平时一周只有周末吃两顿米饭,其他时候都是他跟着我学吃面食。”
看着狼吞虎咽的付奇,夏沫顿时脸皮抽搐,一脸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