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深仇终于等到了可以报复的一天。
阿姨的这段话他来来回回不知听了多少遍,心里都能默念出来了,每次再送进耳朵里,他的拳头就握得更紧,他明白自己的父母是走得如此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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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孤绝、狂傲的背景散发着慑人的寒气,就是她手中最佳的一颗棋子,蓝苹阴沉地想,小洋会完成她所有的希望,她相信。
“这样的心态才对得起你的父母。”
“阿姨……”这件事困扰了温则洋多年,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清楚。
“你忘记我交代过的话吗?男儿的气概跑到哪儿却了?这么没有主见怎么能为你父母报仇?”
蓝苹的怒气一下子攀升到顶点,姐夫与姐姐去世后,他们儿子的教育便由她来负责,她总是教导他有仇必报,有恨必发,对敌人绝不松手,可外甥此时的吞吐似乎了无生气,她不允许!
“不是的,我只是想知道妈当年真的是自杀而死的吗?”从母亲遗留的相片中,他真的难以置信,外表乐观、坚强的她会选择自杀了却自己的性命国。
“你觉得我有必要说这种谎吗?”蓝苹瞬间发怒,眼睛睁得大大的瞪视着外甥。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他只是以为母亲若真心爱着父亲,那么她该是好好地活着,为父亲的死取得一个公道才是……而且从阿姨口中得到的是那么的模糊,让他不得不抱持着不信任的心情。十多年前的事情对一个稚幼的小孩而言,就仿如一声模糊的梦般,他是完全不明白真实的状况。
“你很明白我的身分吧?我可是你的亲姨妈,死的人是我的双生姐姐,我也想要为她报仇呀!”蓝苹浑身颤抖,情绪处在崩溃的边缘。
眼见阿姨又气得、双目失焦,温则洋有些担心。每回只要提到父母的死与讨回公道一事,她就会变成另一个他不认识的样子。
按信她发颤的肩,温则洋在她身边坐下,“我懂了,阿姨,我保证以后不再提这件事情了。”
他真的不能惹她生气,她是自己仅剩的亲人了,父母死后,在公司又倒闭的情况下,他在日本的留学费用全由阿姨支付,这份恩情他如何也还不完。
没错,他原本可以衣食无虞地过生活,在异国享受求学的快乐,而这些属于他的一切被未家人狠狠地夺走。 过往的辛苦与痛楚,他会一点一滴从未明的身上追讨回来。
他已部署了多年,成功就在眼前,曾有的伤痛他要未明也尝尝。
第一章
“小公主,我拜托你安静的坐着好不好?再绕下去我的头都要被你给烦炸了!”抱着头,时风露出痛苦的神色。
山蝶蓦然站定在他面前,怒火隐隐浮现,“我就是高兴,你能拿我怎么样?”
面对着时风赤裸的胸膛、古铜色的肌肉,她第一次吝惜给句赞赏。
真是烦透了!她还是不想出任务,猝然灵机一动,她弯低了身子,双手抚着腹部,“好痛……”
拼命想挤出几滴冷汗增加一点说服力,无奈室内的空调不帮忙,温度舒适至极。
山蝶努力叫喊着,但似乎没人将她的不舒服放在眼底。她用眼角余光瞥视其它成员,白宸并不想展现他高超的医术为她诊治,迳自倚在一只宋瓷前不发一语。时风则正用手指顺着他胸部的肌肉线条。袁煞更不用说了,就像早看穿了她的计谋,不为所动的继续喝着他的茶。
“喂,你们都没风着我生病了吗?”山蝶嘶吼着,如果有一天她的病得快死了,他们会不会也是这副无情的态度?
“成熟点,小蝶,你真的休息够久了。”白宸冷静地说。
“就是嘛,若是我们大家每回不想出任务就装病,集鹰堂要如何维持下去?”时风跟着开口。
不知怎么搞的,时风的声音在山蝶听来极度的刺耳,而且还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她的手指插入一旁架高花益的泥土里,仿佛这么做可以平息心头的怒潮。
她的心绪在他们眼前难道就是如斯透明吗?她好生气!
“这次出任务你得小心点,不要又像往常一样的粗线条。”袁煞清了清喉咙,懂得拿捏状况,知道要在她脾气就快平定下来之时开口。
“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是不是这次的任务很危险?”察觉不对,山蝶紧张地问。
哪一次他们接任务后,袁煞会认真地提醒成员注意自身安全的?她认为不寻常,尤其在她无心工作之时,想得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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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袁煞不是这个意思,他是要你不要每到一个地方就交朋友,请你为集鹰堂收敛一下尊口,不要泄漏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反正在任务结束后,大家又互不联络,认识那么多人有什么用?”顺手摘下一根草放进嘴里咀嚼,时风一派惹人恨之入骨的嘴脸。
“你是羡慕还是嫉妒?我有人缘,人家喜欢和我做朋友,才不像你,一副计人嫌的贱模样,人见人厌!”
“好了,你们两个该停战了。”白宸淡淡地笑了笑,他从来不卷入这两个人的唇枪舌剑之中。
在他心中,集鹰堂的小公主山蝶真的是个会让人困惑的女孩,有时候她心思极为敏感,可是有的时候却又迟钝愚笨到令人生气的地步,而最不应该的是将近三十岁的时风竟常常陪她一起陷入,唉……
袁煞面对些一场面,通常都是板着脸孔,皱紧眉头,然后交抱双臂以示无奈。如同他一般。
“这次任务结束后,我特别给你一天的假期,到香港‘胡文虎公园’去绕一圈再回来报到。”为了鼓舞她的精神,袁煞下了一剂强心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