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何不干脆兵分两路?一路兵马,拒守苦河,防辽人渡河:一路兵马,去打南
宫!”
唐康、李浩尚未说话,众参军已面面相觑,有人立时说道:“这如何使得?吾
军兵力本已不多,再分兵,这一”
“下官却以为使得!”何灌傲然道。
“愿闻其详?”唐康这时却来了兴趣,挥手止住众人。
何灌走到沙盘前,用手指着苦河,道:“都承、太尉若信得过下官,下官愿立
军令状,十日之内,让辽军匹马不得渡河!”
唐康才“哦”了一声,李浩已怀疑的看了何灌一眼,先问道:“你要多少兵
马?”
“下官只要环州义勇足矣!”
李浩见何灌语气不驯,以为他口出大言,正要发怒,却听唐康已先问道:“何
将军,军中无戏言。你有何本事,能以不足千骑,拒辽军数万铁骑?”
“兵不在多,善用则足。苦河虽小,亦不是处处都可渡河,辽人要渡河,总须
找个渡口,只须守住那几个渡口,辽人也过不来。”
唐康摇摇头,“那也不少,要把守的镀口,亦有七八个。”
“下官确有办法,然只能说与都承、太尉听。”
唐康与李浩对视一眼,却不即答应,“纵然你果然有良策守河,我军兵马已不
及南宫之辽军,少了环州义勇,兵力更弱,如何能保成功?”
“都承又何必一定要击破南宫的辽军?”
唐康愣了一下。却听何灌又说道:“敌众我寡,辽军又是百战精兵,不可小
觑,定要分个胜负,只能自取其辱。所谓夜袭云云,更不过求侥幸而已。若只是对
付南宫之敌,下官有必胜之策!”
唐康又是惊讶,又是怀疑,问道:“何将军有何必胜之策?”
何灌环视众人一眼,淡然说道:“下官以为,南宫的辽军,能神不知鬼不觉的
跑到我们身后,其必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是什么?!”
“粮少!”何灌口中轻轻吐出两个字。唐康与李浩对视一眼,心里都已明白过
来,这个倒是他们早已想到的,果然,便听何灌又说道:“辽军非是胁下生翅,若
带着猫重,岂能不早被我们发觉?若是兵士自带,他们带不了多少粮食!既是如
此,都承与太尉领兵去打南宫,便不必与他们斗力,我军只要紧紧跟着辽军,彼到
东,我亦到东,彼到西,我亦到西,彼行军,我亦行军,彼宿营,我亦宿营一只
是不与其交锋,其若来打我,我则退避之,其若不打我,我便又跟上去,总之是要
如附骨之蛆,如影随行,令其不敢攻城,无法分兵劫掠,更加不敢渡河去威胁到神
射军的后方一下官以为,只要拖得十日八日,辽军粮草将尽,一事无成,到时候
纵然令其渡河东去了,亦不足为惧。若能多拖得几日,待其粮尽,则不战可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