谯笪君吾抿抿唇,没有否认,“是,但这般有才能的人物,以如今的官场风气,即便被捉婿,也很容易被家族所捆绑,很难做个纯臣。”
“你怎知他想做纯臣?”
谯笪君吾缄默了下,说:“《三衍题记》,我看过,如果这是他发自内心的著作,那海晏河清就是他毕生所求。”
而当前的大雍并不能满足他的期待。
虞卿并非此道中人,闻言也不多言,倒是公孙阳宇为人热烈,热情邀请两人临场写字
文人也有胜负心的。
徐青城看向虞卿,又看了虞卿身后的谯笪君吾一眼,眼底有些晦涩,既不赞同,也不拒绝。
虞卿两人是什么人精,都察觉到对方那微妙的神色变化。
此人好似有些芥蒂?总不会知晓他们身份吧。
谯笪君吾见过虞卿写的册子笔迹,上面的字体之算得上普通清秀,有些怕她应承下来,到时候露了馅。
“好啊。”虞卿很是随意地答应了。
谯笪君吾心中微动,但不露声色,而兴冲冲的公孙阳宇喊人布置笔墨。
“我来。”谯笪君吾主动隔开其他随从,站在虞卿身边磨墨,一边打量她。
这人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莫非她还有一番书法功底?
书法此道,没有长年累月的练习是很难有造诣的,她至小入魔教,真的会么?
估计是想利用真气控制笔力,若是如此,那她还真有可能糊弄过去。
众人齐聚过来,正要观摩两人下笔,就在虞卿拿起毛笔之后,竹林那边传来动静。
还未反应过来,竹海哗哗风吹来,似风浪席卷,且联袂了竹海中一片刚烈爆竹声。
这变故巨响惊动了素来斯文的诸多文人。
风太大,桌上宣纸猎猎作响。
徐青城立刻用镇纸压住了宣纸,转头见那泾川青家的公子一手用指尖点住了宣纸,侧身回看那林间,一袭发丝飞舞,探手去,指尖夹了一片飞卷而来的竹叶。
全场之中,唯独这主仆两人气度风华,不露半点怯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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