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知道他可能骗我,但我没得选,只是福伯没让我选,他自己撞柱死了。”
他始终记得那个陪伴了自己十几年,从嗷嗷待哺开始学走路到会读书写字十几年,他身边只有这么一个人始终陪伴。
“他的脑袋就像是一颗果子,就那么炸裂了似的,红白都出来了,把柱子的漆都撞掉了不少。”
“我当时就在想,他怎么就这么倒霉,摊上了我这么一个主子。”
谯笪君吾不走了,走不动,他站在山岗风口处,背过身,难以压抑,肩膀有些颤抖,对着山口外面辽阔空寂的谷间凉风,泪流满面。
这天下多少人想杀他,父亲要杀他,兄弟要杀他,唯独这个人他不怨,甚至因为对方没能杀成功而耿耿于怀这么多年。
虞卿有些沉默,沉默了好一会,她才道歉:“是我问得不当,对不住。”
“没事。”
“那你能不哭了吗?”
“不能,等一会。”
“你要怎么样才不哭?”
谯笪君吾其实是怕自己哭的样子被她看见,一时又止不住,但怕她恼怒,也只能擦着眼转过身来,“好了。”
虞卿看他两眼通红,连鼻子都红红的,因为肤色本来就白,底子好,显得可怜到了极致,她突兀觉得有些难受。
她想估计是因为这事听着是真的挺惨的,她心里比较仁善。
所以
“你眼睛能不红吗?”
这是合理要求么?
谯笪君吾这人太坏了,就是看自己不顺眼,他都这样了还这么多要求,是她非要问的!
“不能,要不我翻个白眼?”
小太子脾气上来也有些不客气了。
虞卿讪讪,“脾气真大,看来是真没事了那走吧。”
她想和稀泥糊弄过去,却被脾气上来的谯笪君吾扯住了袖子,“有事,你能把这男人面具弄下吗?”
“为何?”
“不好看。”
谯笪君吾其实从别人用她的脸开始就觉得很不舒服了,但不好明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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