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放线病菌(Scedosporium)。’
[啊,病例报告里有分析过的结果。没想到会和器官移植联系起来。]
仲景好像在自责一样叹了口气。秀一把像人一样反应的仲景放在一边,想起了自己刚刚发现的足放线病菌的信息。
‘是在污染水中生存的真菌。’
一般情况下,不用担心感染这种真菌。但如果免疫力受到抑制,就随时可能被感染。即使不是这样,也有感染的可能,比如在溺死者的情况下。
‘脑死亡捐赠者在去世前可能感染了这种真菌。’
[一般的培养检查可能培养不出来……]
‘可能只被当作原因不明的发热来处理了。’
如果患者的主要问题是发热,可能会进行更彻底的检查。但脑死亡者在已经被判定脑死亡后,一直处于低氧状态,脑死亡进程很快。偶尔出现的发热并不是医疗人员关注的对象。
‘孙锦淑患者移植了感染这种真菌的肾脏,还服用了免疫抑制剂。’
[感染肯定会发展。]
‘用抗生素也没用就说得通了。’
[得马上上去。没有时间在这里耽搁了。]
‘好。’
真菌在正常免疫力的人身上大多不会造成任何伤害。但对免疫力受到抑制的人来说,却是冲击和恐惧本身。根据菌株种类的不同,感染范围真的会随时变化。幸运的是,这种足放线病菌没有那么严重。但即便如此,时间也不多了。因为已经开始侵犯肺部了。再这样下去,过不了一两天就会出大问题。
“那个,不好意思。可以麻烦你帮忙收拾一下吗?”
“啊,好的好的。当然可以。”
“对不起。因为刚才看到了非常重要的东西。我得赶紧去患者那里。”
“不,不。是我对不起。小心点走,打扰……不,李秀一医生。”
于是,秀一把后续事情交给工作人员,拄着拐杖急忙走出了诊断检验科。然后直接去了重症监护室。
“哈,怎么回事。原因是什么。”
直到那时,申贤还在苦思冥想,双手抱头。只要一转头就能看到孙锦淑患者,同时也能看到患者正在走向死亡。虽然他和患者原本并不认识,只是患者被送到急诊室后才建立的关系。但对医生来说,把生命托付给自己的患者总是特别的。
“哈……”
就在他几乎叹了一百次气的时候,秀一站在了他面前。因为秀一拄着拐杖走路有独特的声音,申贤立刻抬起头,与秀一对视。
“你……”
同时,他也察觉到秀一脸上带着一种发现了非常确定的事情的表情。秀一把手机递给欣喜若狂的申贤。是用诊断检验科的显微镜拍的照片。
“这个……这是什么?”
“在脓液中确认的。看这里的蓝色部分。”
“嗯?是真菌吗……种类是……”
“是足放线病菌。”
“足放线……捐赠者是……溺死者吧?”
“是。”
“哈,就是这个。就是这个!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