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华换了脸色,早已没有往日的和善虚假,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他威胁道:“徐恩,你乖乖听话,我放什么你就看什么,不然的话,你妈,哦对,还有燕嘉禾,都别想好过。”
“他是你儿子!”徐恩崩溃的冲他吼道。
燕京华摊摊肩膀,“无所谓,反正也不是我的种。”
徐恩在他话落那一刻,心如死灰。
她知道了,如果她不妥协,遭殃的也许就是她的妈妈或者是燕嘉禾。
就这样她的继父,一个披着羊皮的狼,就坐在她的对面,一脸惬意的欣赏着她的表情,乐此不疲。
不知过了几十分钟,燕京华才终于放她出去。
徐恩出去后,抱着马桶就吐,那些恐怖血腥的画面历历在目,极度让人反胃,她只要一闭上眼,燕京华就会威胁她,让她不能反抗。
徐恩失了魂般地瘫坐在卫生间冰凉的地板上,洗手池的水还在哗啦啦的流着,此刻的她绝望又无助。
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夜色薄凉如水,漆黑的夜看不到一点点光亮。
燕嘉禾忙了一天后拨通了徐恩的电话,电话响了很长时间才接通。
“姐?”
“嗯。”徐恩强忍着哽咽应了一声。
燕嘉禾听出了她声音的不对劲,他几立刻从床上坐起来,问:“你不舒服吗?”
此刻听到他的声音,徐恩眼眶顷刻间湿了,她压着哭腔说:“我没事。”
“嘉禾。”
“嗯?”
“你能给我唱歌吗?”
“还是唱那首吗?”
“嗯。”
“好,你等一下。”燕嘉禾快速的套上衣服,从床上下来往阳台走去。
他清了一下嗓子,“那我开始了?”
徐恩应,“嗯。”
夜色之下,伴随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少年的声音青涩而干净。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斑驳地城门盘踞着老树根
石板上回荡的是在等”
少年干净清冽的声音带着微弱的电流通过手机传到徐恩的耳朵,直达心脏,徐恩的手机紧贴着耳朵,指尖压的有些泛白,眼泪从眼角滑下,流到手心。
即使徐恩已经非常克制,可还是有微弱的哭声从手机传出,燕嘉禾听到了,僵直了身子,急切地问“姐,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