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到下午放学之后,丁岱就见燕嘉禾和来找他的人上了同一辆汽车就离开了,回到家他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打不通,心里还是放不下,又从家赶到学校,刚好看到了校门口的徐恩和成意。
丁岱说着,掏出一块摔的有些变形手机,“这个应该是燕嘉禾的手机,我在来的路上发现的,手机后面有一个白色的贴纸,我不会认错”
徐恩接过手机,看到白色贴纸后,心下一沉,是他的没错,这个贴纸是她之前亲手给贴上去的。
徐恩想极力站稳,奈何脚步还是有些发虚。
成意站在旁边也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害怕地问道:“徐恩,怎怎么办啊。”
徐恩用力地闭了闭眼,虽然极力保持镇定,可腔调还是有些颤抖,她扭头对成意说:“成意,你认识社会上比较厉害的人吗?”
成意默了片刻,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连声道:“有有有,那个齐天新他哥哥,他哥哥好像还挺厉害的,我之前去过他哥的游戏厅玩过。”
“好,你去找他帮忙。我一个人去旧钢厂,”徐恩又把视线转到丁岱的身上,“九点之前我没有联系你,你就去找老师或者报警。”
“为什么现在不报警呢?”丁岱着急地问。
徐恩把身上的书包脱下来给成意,“现在不能,燕嘉禾和呼延泽一直不对付,万一是嘉禾先动手的呢?他们起冲突的问题在我身上,我去就行。”
成意拉着她的胳膊,声音略带哭腔:“徐恩,你不能去,万一你出事了怎么办。”
徐恩安抚似的拍拍成意的手,“放心吧,我不会出事。”
徐恩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就离开了。
成意还一直看着出租车远去,丁岱在旁边着急提醒:“看着干嘛呀?赶紧打电话啊!”
成意这才反应过来,连“哦”几声,拨通齐天新的电话,电话几乎是一秒接通,齐天新的“喂”了一声。
下一秒便听到电话传来成意的哭声,上气不接下气的叫着他的名字,齐天新蹭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这是他第一次说话不结巴,语速急快:“成意,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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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厂。
这里已经废弃很久了,平时根本没有人经过,里面是空洞洞地水泥大楼。
燕嘉禾被俩个人摁得跪在地上,动弹不得,嘴角,额头处都是青紫的伤口,隐隐有血丝渗出来,眼底泛红,他死死地盯着前面的人。
面前的人身材肥胖,留着光头,脑袋后面的肉多得垒了起来,看着油腻又恶心,他操着一口蹩脚得普通话哼笑了几声,露出满口的黄牙,“我说小伙子,你怎么敬酒不吃吃罚酒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