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不对。
林婵的影子上不可能戴发冠。
一种不是太妙的感觉在心里升腾,我一转眼就对上手持一打书信的秦珏。
他的脸和我离得很近,见我转过头,他眼神飘到被五花大绑正发出嘤嘤痛呼声的侍卫身上,而后扯了扯唇角皮笑肉不笑道:「年年最近愈发会玩了。」
我讪笑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侍卫就凄凄惨惨地又号了一声,「殿下,您……您轻点儿!」
秦珏看着我的眼神更微妙了。
「把他关到小厨房去。」我没敢看秦珏,狠狠剜了侍卫一眼,然后对林婵道。
「好姐姐,您轻点儿。」那侍卫又被林婵拖拽着往屋外走,他嘴里叭叭痛呼个不停,林婵却丝毫没有放小力气,软甲和地面摩擦发出的声响和他的嘤嘤声一起被她拽在手上走远。
待到他们走远,我才扭头看秦珏,「谢谢。」
我伸手欲拿他手上那一沓书信,他却将手突然往高处抬了抬,「谢什么?」
「谢你给我拿这个。」我踮脚要拿他手上的东西。
秦珏往后退了一步,「拿什么?」
「拿三哥……三哥贪墨的罪证。」我道。
他又笑了两声,「谢谢我什么?」
男人好麻烦,我心里叹了口气,又道:「谢谢你给我拿我三哥贪墨的凭证。」
「唔,年年如何得知这是你三哥贪墨的凭证呢……」秦珏把书信举到我够不着的地方,身体却是朝着我前倾,「我十数日未见你,甚是思念,手里这些书信俱是写予你的情诗。」
我沉默了一下,只听得他继续笑问我,「如此,还谢我吗?」
他的确没说过是给我送证据来的,倒是我自己脑补得太多,听见林婵和我说他拿了一沓书信找我,就觉得是三哥贪墨的罪证。
「自然是也谢。」我嘴角抽了抽,有点不能想象秦珏坐在桌前写情诗的样子,只觉得他在驴我,「你倒是读给我听听,让我知晓知晓你写的什么。」
呵,鬼才信他拿着一沓情信。
他把那一沓书信随手压在砚台下面,然后轻笑道,「如今我已经在这里了,读情信倒是有些多余,直接证明给年年看就是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他就伸手把我拽到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