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嘴「啊啊啊」地尖叫了一声,一双美目圆瞪起来,然后失仪大喊道:「何物在此!」
花丛停止了抖动。
父皇朝花丛努了努下巴,随行的侍卫们意会地扒开草丛。
然后我看见父皇的脸绿了。
与人私通的是近来圣眷正浓的李贵嫔,侍卫们扒开花叶的时候,她正衣衫不整地坐在一个男子身上,身上唯一一件亵衣也是半掉不掉地挂在白皙的肩上,赤色鸳鸯肚兜还半挂在那大胆狂徒的腰肢上。
那男子躺在地上,看不清脸,衣服也还算整齐,但是身材比例似乎极佳,我看得双颊有些发热,奈何我和秦珏这个位置隐蔽,身前比人还高的树丛把我和他的身影挡得严严实实。
我正欲踮脚探头看得清晰些,秦珏就伸手捂住了我的眼睛。
他在我耳边闷声道:「别看。」
我身居深宫这么些年,平时连个男人的毛都看不见,好不容易逮住了机会,本公主爱看就看,管得着吗你?
我撇撇嘴,伸手想要把秦珏的手从我眼睛上扒下来,不料正好划到了身前繁盛的树枝花叶,发出簇簇轻响。
「谁在那儿?!」父皇身边的林公公尖声道。
救命。
救命救命。
救命救命救命。
我的脚尖碾着地面,企图在地上挖个洞就此把自己埋进去,秦珏却轻轻拽着我走了出去。
「静和殿下同臣方才从这里路过,不想遇见陛下的家事,实在是抱歉。」他屈身行了个大礼,道。
李贵嫔那姘头微微支着脑袋,看戏似的看着我们一群人,李贵嫔正拢着衣裳坐在他身上瑟瑟发抖,那姘头衣衫还算整齐,只是领口也微微松开,露出一片线条流畅的胸肌来。
他见我垂首盯着鞋面,轻嘲着开口道:「我道方才是谁在那儿看了那么久,不想是静和殿下。」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
「我……本宫,本宫只是恰巧路过……」我抬头看了眼那姘头,他正戏谑地盯着我,我倏地把头扭回来,狡辩道。
他生了双漂亮的凤眼,高挺的鼻梁下是不点而朱的唇,如果说秦珏是光风霁月,像谪仙下凡,那李贵嫔的姘头就是靡靡艳色,像专门勾人堕落的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