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话落在魏陵的耳里却是另一层意思。
“谢姑娘果真有情有义。”
魏陵这话说的不清不楚,谢惜玉不懂他到底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只能强忍着泪意,默不作声。
魏陵的头疾又是来的极其突然。
他躺在黄花梨描金榻上,谢惜玉坐在身后,身姿前倾,回忆着上回的手法给他按揉。
没过多久,魏陵果真觉得舒坦了许多,他睁开眼睛,感受额上那双白嫩的纤纤玉手,视线久久落在她的身上。
今日清早,薛闻传来了消息。
谢惜玉,果真是宋锦的女儿。
入夜时,谢惜玉想要回侯府,魏陵阖着眼拦了下来:“永倩郡主今夜不回府。”
谢惜玉心中诧异,为何他连这都知道,更重要的是,为何他看得出来她很害怕母亲?
魏陵缓缓睁开眼,嗓音低沉又清冽:“留下来陪我。”
她脸色骤然涨红,吞吞吐吐:“殿……殿下,我还……”
魏陵笑了笑:“想什么。”
在谢惜玉怔愣时,魏陵已坐起身,侧身看她,冰冷的眼底笑意浮起:“你我同榻而眠,不是第一次了不是吗?”
“也合该习惯了。”
这种事,她怎能习惯?!
黄昏的光洒落,京城外的僻静之地,一处独立的住宅。
华盖马车缓缓停至于此,方嬷嬷先下了马车,而后扶着宋韶落地。
宋韶冰冷的视线扫了一眼这栋破旧的屋子,吩咐道:“在这侯着,不得让任何人靠近。”
两名护卫持剑应道。
她轻车熟路往屋内行去,还未完全走近,便嗅到浓重的药味,苦中带着一股恶臭,宋韶抬起宽大的袖口捂住口鼻,方嬷嬷推开门。
她走近屋内,抱怨道:“翁慎,你的药是不是糊了?”
屋内不大,一张四角木桌,和几张木柜,柜上堆满了瓶瓶罐罐,墙角摆着一张陈旧的拨步床,窗台上摊放着各色各样的草药。
一名身形瘦削却挺拔的中年男子坐在木案后,肌肤白到毫无血色,仿佛长久没有出去照过天日。
他放下手中的书卷和草药,抬眸看了一眼来人,没好气道:“郡主怎么有空来我这了?”
宋韶自觉找了个位置坐下:“我那乖女儿把你为她调配出来的药用完了,来给她取药。”
翁慎生了皱纹的眼角微微弯起,嘲讽似的笑道:“我还不知郡主竟这般疼玉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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