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了之后,费临甚至觉得之前在宿舍,自己对沈别的语气太凶了,人好心带你做手术,你居然还质问!联合手术不得术前大讨论啊!不得开个会搞点学术交流啊!
费临啊费临!差点误事!
“啪”费临两巴掌捂在自己脸上。
“你怎么了?”沈别也洗完澡,走进卧室,他的睡衣都是一个款不同色,和费临凑一起,像那么个情侣衫。
不过,这是沈别刻意的心思,费临完全没有觉察。
费临用力起身,蜷屈起双腿,两手搁在膝盖上,眯着眼一笑:“沈哥,你累不累?我给你做个马杀鸡。”
“啊?”沈别当场石裂,怀疑自己听错了,偏过头质疑,“你要给我按摩?”
“你站宿舍楼下等我那么久,腿都站酸了吧。”费临拍拍身边床铺,“我给你捶捶。”
沈别错愕归错愕,但没道理拒绝,按捺住狂跳的心爬上了床,在费临身边趴下来。
床微微下陷,洗完澡的人带着水汽,水汽里弥漫着木质香味,薰得人发醉。
费临看着全身严整包裹的沈别,有点失望又松了口气。
很快,沈别感觉小腿肚子上传来了轻一下重一下的敲打,说实话,并不舒服,一不注意还给打到腓骨颈上,一阵硬疼。
但是……哎,算了,他思维一向散逸,不知道又怎么想的,他似乎恢复正常了。
沈别埋下头,接受摧残。
身体一无聊,脑子就开始想事情,今天最大的事情就是蔡睽约费临出去。
问得太直白会不会太没边界感?沈别小心试探:“你今天,和蔡睽去吃什么了?”
“呃,西餐,”费临停顿一下,“没怎么吃呢,他光顾着说了。”
沈别:“他说什么?”
费临:“从小到大都说了,但是我明确拒绝,他不会再出现。”
沈别:“哦……”
“我跟一个小屁孩有什么好聊的,”费临捶完了腿,一巴掌拍到沈别的腰上,“再说了,我又不喜欢男的。”
费临说这句话说得并不坦然,如果这时候沈别抬头,可以看到他脸红脖子粗。
费临感觉掌下的肌肉变硬,那人头埋在臂弯里,并没有任何反应。
尬了,那句话是不是也此地无银了,他怎么没反应?这下两个人都不说话,房间里死一般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