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脾气地又解释一遍:再僵下去也不是办法。苏杯马上就要来,团体赛,我不可能以个人名义参加,也不可能抛下我那帮队友。
他倒是一个很有集体荣誉感的人,平时单打独斗久了,看不太出来。
那你这次去欧洲就是为了比赛?秦茗勉强理解他说的话。
还好,小比赛,他走过来摸她的手,然后把空调温度又调高些,主要是一些商业活动。
能请得动你,他们应该花了不少心思。秦茗淡淡评价。
为了赚钱养你。他弯着腰,好似在说一件寻常事。
秦茗默默看着他。
想来上一次他说这话时,她其实是有感觉的。
但是随着公司的负债一个亿一个亿地补上,她心里的窟窿一刀一刀地割深。
为了钱,什么事丧尽天良她就做什么,她越来越频繁地觉得自己在行尸走肉。
可能这就是总裁必须要具备的一项品质:她对很多情感都丧失了反应。
而现在的局面似乎是有预兆的,当时在和沈烨录节目时,他们路过一座庙,根据导演的安排,两人一组进去求签,求的就是彼此的命运。
她的签很糟糕,糟糕到僧人要请主持出来解谜。
你做的所有事,最后都会报应到他身上。
那时,秦茗是不信因果报应的,但她现在有点信了。
作孽太多,是会有因果的。
可她虽然知道,也没有办法停下。
对赌协议很快就要到期兑现,她不可能停下的。
沈烨不知道她想了这么多,把几套行装放在床尾。
你不是说你会去巴黎和米兰的时装周监工么?他用商量的语气跟她说话,到时候来探我班?
临时取消不去了。秦茗不习惯跟他在床下有什么接触,找个由头拒绝。
她不适合跟他产生交集。
那我回来的时候,你来机场接我?他退而求其次。
可以。她犹豫一下,准备到时候再拒绝他。
好。他很高兴,叠完的衣服都不管了,又扑到床上压着她死命干,像是要把未来一个月的量都提前透支喂给她。
第二天日出前,他起床赶飞机。
没开灯,怕吵到她。
其实秦茗醒着,等他走了以后没多久也起床,冲了杯咖啡强迫自己清醒。
她的航班在下午,中转仁川,再飞米兰。
和朴正恩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