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算是保全了他的颜面。
是非老人出手甩开那黄袍老人,人也飘身落在骆人龙面前,哼了两声,满脸铁青,一肚子火气,看似就要爆发开来了。
骆人龙面对是非老人,不敢大意,功凝百骇,蓄势以待。
三位绛衣少妇也霍地退出一丈,停了嘻笑。
就在这大战一触即发之际,却不料是非老人竟又打了一个哈哈,铁青的面孔,顿时换了一副颜色,满面春风地笑道:“老夫不惯在自己家里欺人,文大侠远来是客,请!请!
请
里面奉茶!”
这老魔头一见骆人龙总共来了不过四个人,言人数,言实力,都根本不够前来寻衅的条件,而,他竟然敢来,这就显得其中不太简单,不简单必有名堂,知己而不能知彼,老魔头
踌躇了。
老魔头能不粗心大意,这就是他狠到极点处的明证,先留住骆人龙再说,不怕他逃上天去。
因此,他马上改变了态度,同时,也暗中发出了指示,准备了必要的措施。
骆人龙更是有恃无恐,自然不甘示弱,微微一笑道:“叨扰了!”
昂首阔步,向大厅走去。
一路上,三位绛衣少妇故意作态,左顾右盼,指指点点,暗中施了不少手脚。
进入大堂,分宾主坐下,小童奉上香茗。
是非老人干咳了一声,正要慢慢探听骆人龙的来意时,忽然,外面又哄起了一阵嘈杂之声,接着,便见一位绛衣老太婆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
是非老人的喝问,已经冲到了喉头,却见骆人龙和三位绛衣少妇都已站了起来,他那喝问的声音,也就改成了一阵笑声,道:“欢迎!欢迎!敢问这位老太太……”
绛衣云娘朱紫霞一直逼到是非老人面前,指着自己的鼻子道:“老身姓朱,是要账来的。”
是非老人一怔道:“姓朱?……”
绛衣云娘朱云霞一字一顿道:“长恨生就是老身堂兄!”
是非老人又是一怔道:“长恨生?谁是长恨生?老夫似是从未听说过。”是非老人倒不是不
敢承认他认识长恨生,事实上,他确是真的不知长恨生是谁。
皆因长恨生这个名字,乃是长恨生在悔恨识人不明,最后遭到是非老人这恶魔反噬后的自称,也只在他最后的遗书上如此自署过,是非老人自是不知。
但绛衣云娘朱紫霞却没有想到是非老人真的不知长恨生这名字的缘故,以为他有意装聋作哑,叱斥道:“你真的不知逼长恨生么?”接着,轻蔑地笑道:“你连承认认识一个死人
的胆量都没有,还谈什么武林霸业,哈!哈!哈!哈!……”
是非老人暴喝一声,道:“住口,你把话说明白一点,你说的长恨生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绛衣云娘朱紫霞鄙薄地道:“你记不记得在武夷山悠长的二十多年中,与你在一起的那个人了?”
是非老人心头猛震,“呵!”了声道:“呵!你说的原来就是那个该死的东西。”接着,神色一厉,狠毒地道:“老夫正打算大业一成之后,就要诛尽他的九族,才消得老夫心头之
恨,你现在来了正好,老夫就先拿你发个利市吧!”
他真是恨死了长恨生,话落人起,向绛衣云娘朱紫霞扑来。
骆人龙一个箭步,晃身挡住,口中发话道:“搏斗之事,暂由晚辈代劳如何?”
同时,圣手齐出,左手“断水分流”横扫是非老人右臂,右手“推窗望月”,硬接是非老人右掌。
骆人龙掌指将要和是非老人来掌相触之际,是非老人突然向后跃退五尺,厉声向一位形色慌张、匆匆跑来的黄袍老人喝道:“什么事?”
那黄袍老人道:“盟主和二位护法,二位霸主失踪了。”
是非老人气得面色发白向骆人龙狞笑道:“好呀!你们原来用的是调虎离山之计,哼!你们自信就走得了么?”
又向那黄袍老人一挥袖,道:“传七老八叟三十二雄应变黄袍老人飞身退了出去。
是非老人误以为骆人龙此行目的不过是在用调虎离山之计救人,到是心里踏了实,可以一心一意地来收拾他们了。
他挥退黄袍老人,冷然向骆人龙道:“厅内狭窄,要打我们到外面去打一个痛快!”
骆人龙昂然大笑道:“到外面去才好施展手脚,你先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