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我被秦元泽掳走又与他有往来,这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我急忙撇清关系。
“这半年来,我只见过秦公子一次。”
萧瑾疏似乎并不在意我的辩解,他走马观花的环视这座简陋宅院。
“午膳吃什么?”
我看了眼角落里的红薯和白菜,水缸里有我前两日下水抓的鱼,一共也就这些了。
“这儿离镇上不过三里路,那儿有酒楼。”
萧瑾疏看着我道:“想尝尝你的手艺。”
我如何能拒绝?
这皇帝当真含够了金汤匙,没苦硬吃。
他要吃,我也只能洗菜切菜下油锅。
这活儿反正我每日都要干,秦元泽过来我也得多烧几个菜,不在话下。
萧瑾疏站在那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忙活,而我时不时的往房顶上看一眼。
一定有不少暗卫在附近,不知藏哪儿了。
我煮了米饭,手起刀落刮鱼鳞切鱼肚挖鱼肠,动作十分利索。
扔下油锅时,萧瑾疏突然问:“你情愿过这种日子,也不愿当淑妃?”
这一问是要我的命。
我若说是,便是死罪。
那就把“不想回去”,说成“不敢回去”便是。
我手握铲子将鱼翻了个身,故作黯然道:“圣上恕罪,我是害怕,寻常人家的妇人被人掳走几日,回去哪里还有活路。”
萧瑾疏说:“我知道他掳走你是为何,你与他并未有什么。何况我早便告知过你,清白不足称道。”
他神色平静同我说理,我也不知他到底信不信我的言辞。
鱼出锅,他便主动来端,端到屋子里。
等菜也盛起来,他说:“够了,吃吧。”
那只椅子坐下来咯吱一声响。
萧瑾疏面不改色的坐稳了,拿起有个缺口的饭碗,和一双长短不一的筷子,便开始夹菜。
这辈子我都无法想象,皇帝会与我在这样一张木桌上,同吃这样两个再简单不过的菜。
我默默吃着。
萧瑾疏说:“明早我就得走。”
他是天子,自然不能在这耽误太多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