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赵阳阳醒来的时候,她被绑住躺在一间陌生的房间,嘴也被堵住了。
还好,眼睛没有蒙上,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这里的灯光淡黄淡黄地照着墙上的照片,她瞪大双眼,看着满墙死相惨烈的照片。
这些人都是她写新闻报道过的死者,难道夏寒就是那个杀人狂?
想到这个可能性,她努力地想从大床上爬起来,可手腕和脚腕都绑住了,使不上劲。
夏寒打开门走进来,按住她乱动的身子,将手指放在微粉的嘴唇上,做了个嘘的动作,乖,不要乱动。
嘘个屁啊!赵阳阳都想骂脏话了,她的嘴巴被东西塞住,还能出声吗?
你放心,现在我暂时不会杀你的。夏寒凑到她脖子上用力地嗅了几下,你好香啊。
赵阳阳心里直呼变态,长得一张好皮囊,可谁知道他竟然是个变态杀人狂。
他从书桌旁拿电脑放在床上,将赵阳阳扶起来靠在床头上。
赵阳阳不知道他要干嘛,愣愣地看着电脑的画面,一口气噎在喉咙里出不来。
他居然给她看那种黄片,她看了只想吐。
他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声音蛊惑沙哑,好看吗?我没试过,想拿你来试试。你说这件事会不会比杀人更好玩?
他以前总是撞见母亲做这种事,她都是做完再杀掉男人的。他很不解,直接杀掉不更痛快吗?
可是现在他好像有点理解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了。
我给你松开嘴巴,不要喊,要是喊的话,我只能杀了你。夏寒威胁她。
赵阳阳泪流满面地点头,她不想死,她想身处农村的父母了。
口里的异物被拔开,僵硬的嘴巴不自觉地动了动,她颤着声音,为什么是我,换一个人好吗?我绝对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的。
对啊,为什么会是你。他低喃着。
可能是因为她那天走进了小巷,可能是因为她用担心的语气跟他说话,可能是因为她温柔地替他拭擦布满血液的手指,他也不知道。
从来没有人这样对他,包括他母亲。或许有过,但是那个人已经死了。
是他父亲一个平凡的男人,他爱上了母亲的美丽,也死在了母亲的美丽之下。
夏寒永远都记得五岁那一年,父亲身无寸褛的倒在血泊上,而自己向来面无表情的脸略过一丝无措。
母亲问他感觉怎么样,他说没感觉。
母亲便将尸体处理好,临走前用清理过的手拍了拍他的脸,笑着说他长得真像她,连心都是冷的,她很欣慰。
父亲也曾担心过他,也曾温柔地替他拭擦弄脏的手
跟我做爱,我不杀你,好不好?他记得父亲也是很喜欢缠着母亲做这种事的。
赵阳阳的身体强烈地抖动起来,结结巴巴,我求你,放过我好吗?不要这样对我。
原来第一天见他的时候,他就提醒过自己,只是她神经大条没放在心上,以为他是在胡言乱语。
夏寒微微蹙眉,撩起她略显圆润的下巴,怎么?你不愿意?既然你不能满足我,那么你只好去死了。
赵阳阳双眼通红地摇着头,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一定要稳住他,即使失去清白也要稳住他,性命最重要。
可她一想到在农村辛勤劳作、盼望自己回家的父母,鼻子就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