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现在想起舒明远就恨的牙痒痒,若不是舒明远使手段得到了那些信件,他与兰亭何至如此?
“呵,他还有脸要求见朕?朕可没这个功夫见他。”
“那舒罪人说有话要告诉陛下。”
“那就在他行刑前让人把他带过来。”
夏全应了声,不再言语,退了出去,只留下霁月一人在茶室中沉思。
待到了第二日,刑狱司的人派重兵把守将即将上刑场的舒明远给押到了宫中一处偏僻的殿宇内。
舒明远这个罪囚的身份,即使能够再见霁月,却也不能踏入上书房那等地方了。
况且霁月不愿意让这个人再踏足沾污了自己常去的地方,便因此选在了这处见舒明远最后一面。
看着舒明远手脚上镣铐具在,霁月随便坐在一把椅子上,垂着眼眸看向他道:“死到临头还想和朕说什么?”
“一些家常话而已。”
“家常话?朕何时与你有过这种关系?若是指皇后的话,皇后已经不愿认你这等罪人为父了,说他日便去了姓,再也不以舒氏相称,既如此,你也算不得是朕的什么岳父大人。”
舒明远跪坐在地上,抬头仰视着霁月:“我说的事情和袅袅无关。”
“那就说来给朕听听。”
舒明远看了下两边把守着的世炜,又看着站在霁月身边的夏全:“还须得陛下屏退众人,此事只能你我二人知晓。”
“大胆,死到临头也有你讨价还价的时候!”旁边的世纬不客气地推了舒明远一把,大声呵斥道。
霁月闻言倒是来了些兴致,他有点儿好奇,人之将死时究竟能说出什么善言善语。
“你们都退下吧。”霁月说道。
“陛下不可!此犯穷凶极恶,万一不小心……”
“不小心什么?”侍卫的话没说完,便被霁月打断道,“他一个快成老头的人,就算是要跟朕拼命,也能拼得过朕?”
“可……”
“好了,你们都下去罢,若是他心生歹念,你们在门口守着,听见响动进来便是。”
“是。”
几个侍卫只好领命,和夏全一起退了出去。
门被掩上,此事屋内只有霁月和舒明远两人,霁月看向舒明远道:“朕满足了你的要求,这下你可以说了吧?”
舒明远轻笑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与霁月对视道:“陛下这些日子和兰定安二人并不好过吧?”
“若你就是想用言语来挑衅朕,那现在就可以让侍卫带你去刑场了。”霁月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