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掐住萧宝镜的双颊,他一字一顿:“学不会修炼,连说话都学不会了吗?嗯?”
他看起来年纪小小的,却比朝渊凶多了!
萧宝镜被他掐得双颊生疼,只得眼泪汪汪地喊道:“婪褛!你叫婪褛行了吧!”
婪褛这才满意地松开手。
他把她丢进身后的货篓,看了眼远处消失的山脉,转头往城里走。
萧宝镜可怜兮兮地蜷缩在货篓里。
一边是诡谲奇怪的少年婪褛,一边是紧随其后的大骷髅架子,她想逃跑都没机会!
她好像那拴起来的鹅!
她趴在货篓边缘,有气无力地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呀?”
“饿了,去找点吃的。不然我怕我会忍不住吃掉你。”
婪褛揣着手往市井里走。
萧宝镜觑着他。
无论是他还是朝渊,其相貌和姿态都像极了卖货郎。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突然捂住耳朵躲进了货篓里。
因为王朝分割成了两半,所以顾宋这边也在积极地修复楼阁宅院,市井里聚集着三教九流的百姓们,各自叫卖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有坊市开门营业,更有藏在巷弄深处勾栏唱曲儿的,整座都城免去了宵禁,到处都乱哄哄的。
萧宝镜细细观察。
南唐是秋天,可顾宋却鲜花盛开柳树青翠,应当是春天。
南唐是深夜,可顾宋却是白天。
王朝颠倒,这两个国家完全是反着来的。
自然也有许多百姓不能接受骨肉分离家庭破碎,正在到处寻求和家人团圆的法子。
她叹了口气,蔫儿了吧唧地问道:“盘古幡还在你那里吗?”
婪褛漫不经心:“在货篓里,自己找。”
萧宝镜翻了翻,果然翻出半面玄黄色旗幡。
她也不知道有没有办法让两个王朝重新融合,抱着“万一呢”的心思,悄悄把盘古幡塞进了柿子串挎包。
婪褛在街角停了下来。
他放下货篓,揣着手坐在小马扎上,催动大骷髅和小骷髅去表演戏法吸引观众。
萧宝镜好奇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