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王蠕了蠕嘴,“你……”
他咽了咽口水,“你的意思是,我取而,取而代之?”
取代他皇兄代之?
宣仲安奇怪地看着他,“我说,你来找我之前就没想过这事?”
式王沉默。
宣仲安这花生都吃不下去了,推开碟子不解地问式王,“你到底是凭的什么让我来帮你的?就因为你觉得我是你那个我有难时,你帮着你皇兄要我去死的所谓朋友?”
式王又动了动嘴角。
“你不是说脑门一拍就来找我了吧?”
宣仲安皱起了眉,“喝多了过来的?”
式王深吸了一口气,别过了头。
“我还以为,你是打算争一争,才过来让我帮你的。”
宣仲安扯了扯嘴角,扶着桌子站了起来,“起来吧,式王爷,我送你回去。”
他也是没看错人,式王一辈子,也就只能当个传话的了。
式王没起身,他抬起了头,看着站起的宣仲安,“如果这位置,我争来了,你会帮我?”
打算领路的宣仲安回头,眼神冷酷,“我不会帮你,至于我为什么不会帮你,你自己想。但你要是能争到那个位置,到时候,会比我更有利于你的人帮你,你是不是真傻?”
他在这朝廷当中,算个什么东西?
他敢赌敢拼命,那是因为他一无所有,他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宣仲安这下对式王是真真失望了,朝他扬了下手,“走吧。”
式王就是不走,坐着动都没动。
气氛僵持了下来,这下,一直坐在桌子一角不吭声的木美人眼睛突然从她那杯清水当中抬了起来,只见她朝式王温声道:“您与我家夫君出去一道走走消消酒,说话也更方便些,您说呢?”
式王瞥了她一眼,朝她点点,从善如流地就着她给的台阶扶着桌子大力站了起来,大声跟宣仲安道:“走一走,边走边说话。”
宣仲安瞪了他的婉姬一眼。
也是好大的胆子,竟知道给他安排事了。
许双婉微笑,低下头走向了他,站在了他的身后。
式王已大步过来。
二月底的夜风没有以前寒了,许双婉站在门口给他紧了紧身上的裘衣,又握了握他的手,见没什么不妥,才退到了他的身后让采荷给她系披风。
宣仲安站着等她,见她披上了柳黄色的披风,那模样娇俏得比初春刚刚发芽的枝芽还鲜嫩,不禁伸出手摸了下她的脸,眼睛也温柔了下来,“好看。”
许双婉朝他浅浅一笑。
式王不得不在旁等着他们,看到这,不由朝她看去,但没看一会,就见宣仲安不悦地朝他看了过来。
式王赶紧调过了头往门外走,假装没打量。
“好了。”
许双婉莞尔,示意他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