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婉静一口答应,她突然记起,喻千凌是空着手上的马车。
“没有,”喻千凌转了转眼珠,她看向茶桌上放着的一小盆枳树做的造景,“就用这个可好?”
“这……”
祖婉静哑然失笑,她尴尬的道,
“千凌,这是枳,没有什么香味,只能看看呢。”
“无妨,不就一盆植物么,没那么大的巧,”
喻千凌不以为意。
祖婉静就当喻千凌是有了银面王而无所谓,她拍了拍喻千凌的手,语重心长,
“这场仗,你可不能输。”
一年一度的繁花宴,不单单是立蝶州羽颐爱好的宴会,更是朝中大臣门互相巴结的机会。
每年宴会皇上都会亲自赐婚,或者纳妃。
这对于闺中女子而言可是一个天大的机会,不少想着攀龙附凤的女子可都是精心妆扮,盛装前往。
但是美丽女子和适婚男子甚多,甚至是到了眼花缭乱的境界,
加上这些都是官家女儿,若是碰到心仪之人,都羞于启齿。
所以羽颐就定了法子,每个人准备一盆特别的香花。
香花也就是一盆植物或者是盛开的花。
花如其人。
这样碰到喜欢的人就可以随意搭讪,也有个由头。
但是渐渐地,这香花也成了各大官家女子争头彩的一种工具。
谁养的花儿最独特,谁开的花儿最特别,谁就收到瞩目。
尤其是花的香味,一定要香。
这下子,此女子有无品味和手段,立分高下。
拥有和侍弄出一盆独到的香花,并散发出所有人都觉得惊异的香花,是一件很不易的事情。
因此在繁花宴的前两天,很多人想破了脑袋,要摘个头彩。
而这次繁花宴,大家心知肚明最有机会的就是相府大小姐喻惜珊。
且不说喻惜珊的身份是宰相喻泰清的嫡女,她调配的香雾更是一绝。
与之相配的只有皇子。
加上冀绍奇有事没事又喜欢往相府跑,所以不少人觉得,冀绍奇早已和相府搭上了线。
不过这次繁花宴,众人心中可又有了犹豫。
因为半路上杀出了一个新人。
也不是新人,是许久不见的二皇子,冀重云。
之所以冀重云能成为焦点,是因为丞相府二小姐喻千凌。
据说她的品性和才貌不亚于喻惜珊,而且满面疮疤的脸上居然系数痊愈。
重点是肥胖如猪的身材还瘦了下来,还无比的窈窕。
重中之重的是,还和这冀重云看对了眼。
玉钏宫门口很热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少女们,呼朋唤友,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兴奋的聊着。不用细听就知道在聊哪位皇子英俊潇洒,哪位王爷风度翩翩。
“她啊,不过就是相府和皇帝好心收容的养女,不管她多么被人注重,可是永远不能忽略她是养女的身份。”讲
述着这一切的邝妙晴,轻飘飘的摇了摇扇子,对着玉钏宫门口一众好奇的官家小姐,不屑地笑着。
今天,她一身淡白色的流仙裙,里面莹白色的里衣落隐落现。
腰间素裹着白色绣着粉色珍珠的腰带,乌发上簪着几颗珍珠流苏,若不是那尖尖细细的苍蝇嗓子,倒也是一个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