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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第2页）

两仪要站起身，心中感受的那道剑意还未曾真的消散，反而烙印在识海之中。

这一道剑意如此熟悉，这就是两仪要在“十年前”，在那既定的轨迹中诛杀莫德雷德之时，被临死反扑的一剑。

那些激烈的极致的情绪在未来的数千年中渐渐酝酿发酵，潜移默化地改变着那颗渐渐与道祖一样的无情道心。

“恨和爱，从来都是一体两面。”

黑色的发丝在风中飞舞，如今他还是那个人，过往的一应记忆都慢慢变成了陈年的老酒，时不时地便拿出来饮一口。

在后来，他知道自己的女儿是如何的爱自己。

在后来，他知道昔日的阿尔托莉雅是如何的爱自己。

还有爱丽和伊莉雅……

还有很多很多的女孩子。

但，那却是隔着无量世界，再如何思念，再如何牵肠挂肚，她们也不知道，也听不到，只能在月圆之夜，携一壶清酒与这个神社里的老酒鬼，或者那个神社里的小酒鬼醉上一场，借酒忘忧罢了。

如果，能忘得掉的话……

“如果我不再是亚瑟王，你会不会走？”

遥远的过去中，那个从小就似乎一个男孩子的金发女孩儿依偎在他怀中，平时盘在脑后的长发这个时候落下来，像极了一条波浪起伏的金色河流。

和今天一模一样的纯白衣甲，那是他们结婚时候的婚纱，他很喜欢这一套衣服，很漂亮，很好看。

眼中的道性在这一句平淡的问话中缓缓消散。

他低下头，下巴搁在女孩的头顶，细细摩挲。

这是他的妻子，从很多年前出生，到现在，已经有些淡忘的时光中，他只爱过这样一个女孩子。

不论以后的自己还会爱多少人，这个执拗的，沉默的，喜欢钻牛角尖的女孩，至始至终都是他爱上的第一个人。

他很喜欢她的外貌，精致的五官，金色的长发，还有娇小玲珑的身躯。

他很爱她的内在，无论是坚强的，笨拙的，沉默的，什么事情都喜欢自己扛的阿尔托莉雅。

曾经，他喜欢她的一切的一切，无论是有点还是缺点。

现在，他爱她的一切的一切，因为爱，所以尊重。

阿尔托莉雅，他很爱她。

“我没说我要走啊，我的莉雅。”

男人貌似疑问的口气稍微打消了女孩心里最深处的担心。

“就算我走了，还有莫妮陪着你……”

这句话始终都没有出口。

五百年前，遵循着冥冥中的那一线姻缘，西出函关，跋涉万里，来到这个不毛之地，所做的一切的一切，就是为了怀中这个女子。

他抬头看天。

“苕之华，其叶青青。知我如此，不如无生！”

“怎会不如无生？”

他本名姓徐，名字无法言说，如果非要说的话，按照天师道取名字的惯例，可以叫做徐恺之。

（谁告诉你们太上道祖一定要姓李？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