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碧霞一指镖旗道:“我们几曾偷偷摸摸的?”
祁逸夫冷笑道:“你们只是一起明镖,前方有方超人与何月儿偷偷开路,后面追着两个老的,用心何在?”
齐碧霞道:“那几位老人家不放心,怕我们少不更事,前后暗中掩护,以防不肖之徒巧取豪夺。”
祁逸夫冷笑道:“可是贵掌门突然在金陵失踪了,又是到哪儿去了呢?这种大事他总不会坐视吧?”
展毓民也出动了,倒是他们没想到的事。
可是齐碧霞仍然振振有词地道:“家师的行踪我们不清楚,他老人家也许是在暗中跟来看看,以便危急时驰援。”
祁逸夫笑道:“你们现在已经很危急了,怎么没有他现身呢?我想他一定忙着更重要的事吧?”
齐碧霞道:“胡说,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事?”
祁逸夫道:“自然是武林符了,他明知道你们一定保不住,可是又不能从你们手中硬抢,唯一的办法是让别人得了手,他再插上一脚,不就瞒过天下人的耳目了?”
齐苍霖沉声怒斥道:“祁逸夫,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掌门师兄人格高尚,绝不像你们这样卑劣。”
祁逸夫微微一笑道:“卑鄙也好,高尚也好,我现在不想争辩,等展毓民做出那种你想不到的事后,我瞧你们自己打嘴巴好了。
目前我倒是想劝你一句,你别太傻,光替人家卖命,要问问值不值得?”
齐苍霖正色道:“义之所在,不计得失。”
祁逸夫笑了一下道:“好,暂时我不跟你多辩,只是请你们暂时站开一下做个旁观者,由我跟这两个道士把事情弄弄清楚。觉清,四十块符,已经揭晓了三十七块,问题就在你们这三块上了,到底哪一块是真的呢?”
觉清道:“这个贫道也不得而知。”
祁逸夫冷笑道:“你还要说假话就没有意思了,我相信你们身上,谁都没有带着真符,完全是假的,这根本是个障眼法,真符则由你们派人另外送去了。”
觉清道:“贫道所知的就是将武林符送上泰山,其他一概不知。
贫僧所携带的这一方,姑不论其真假,贫道都要当作真的一般来保护它,这就是贫道的职责。”
祁逸夫道:“你不肯说真话我也有办法,现在请你们将武林符拿出来,当众剖开,如果是真的,我们保证绝不动手,由你送到泰山,然后我们向五大门派的负责人公开索取,如果是假的,你们也不必再为它送命了。”
觉清道:“贫道不敢相信你的保证。”
阮雄忽然道:“我相信,我也负责保证。”
觉清愕然道:“阮副总镖头,我们有约在先!”
阮雄道:“不错,我们是有约在先,可是道长该记得我们负责护送的是武林符,而不是一块宝玉。假如真是武林符,我们舍命也将保护到底,否则如祁逸夫所说的,贵派是以假符来投保,用以掩护贵派的人以便”
觉清道:“我们出了代价!”
阮雄怒道:“四百万两银子虽多,难道就能买我们的命吗?我们承受这趟镖是为了道义,大家只有个口盟,连约都没有定。老实说一句话,就是贵派真送上银子来,我们也不会收的,相信道长心中明白我说的不是假话。”
觉清道:“万一符是真的呢?”
阮雄一笑道:“四海镖局就保护到地头。”
觉清道:“阁下能闯过他们的拦截吗?”
阮雄道:“我相信没有人会再动手了,祁逸夫说得不错,目前这块符太烫手,谁也不想得到太早。”
觉清道:“那大家就认为它是真的好了。”
祁逸夫道:“那可没这么容易,我们要确定了你们送符的方法,才可以在别的地方各碰运气。”
觉清仍是未作答复。
阮雄道:“道长,我们为道义可以卖命,受利用而送命就太冤枉了,道长一定不肯答应的话,敝局只好退出,由他们动手。道长想一想二位是否能闯过这些人的围攻呢?”
祁逸夫冷笑道:“加上你们也是闯不过。”
阮雄点点头:“不错,可是我们已经准备认了,何况我相信真符一出,安全性倒还可以增加。”
觉清沉思片刻,才道:“齐总镖头,送符之举,贫道等是受命从事,不过三十七块玉符中都没有真符,贫道也不敢确定敝派是不是将真符交给我们了。
“我们身为武当门徒,为门户而死是义不容辞的,但如若真符不在,连累各位却于心难安,因此我们决定把保藏的玉符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