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自忙,我已经知道帝王谷所在了。”
“这两幅图里,有一幅是真的吗。”
“不,两幅都是假的,但此地出山,一共只有三条路?去掉两幅假的,剩下的就是正确的路线了。而这条正确路线直通鲁山,帝王谷一定在那里。”
阮雄倒是难以相信地问道:“何以见得呢?”
林佛剑笑道:“从翁寒梅他们退走的方向也可以摸出一点头绪,他们退走的那座山峰没有别的出路,只能到博山县,然后转道到鲁山,是最隐秘的路径。”
阮雄佩服异常,但又有点不服气,故意刁难地道:“也许这两幅图里有一幅是真的,他故意说成假的呢?”
林佛剑笑道:“我也想到这可能,所以才留了底子,然后又放他走路,假如有一幅真图,他怕我以后告他一状,一定急于求死,现在他放心地走了,就证明这两幅地图都不足以构成他的威胁,所以剩下的一条路必然是正确的,他不敢泄秘,到底还是漏了出来。”
阮雄衷心钦佩地道:“林兄,你的心计之工,料事之准,以及武功之精,兄弟再也找不到第二句话来赞扬了。只是兄弟始终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们呢?”
林佛剑微笑道:“阮兄可是指镖局的这件事?”
“是的,从这次剑会上,兄弟看出林兄是个侠义为怀的武林君子,我们开设这家镖局的目的并非为图利,与林兄的宗旨并行不悖,林兄何以要坚决反对我们呢?”
“这个问题我暂不答复,当一切都明朗时,我不说你们也会明白了。而且以后我们作对的可能性也不多,阮兄大可搁开在一边,别为这个伤神了。现在我们就上鲁山去。”
“家师与柳前辈他们呢?”
“让他们在山里摸索好了,等他们弄清路径,找出山时,我们已经到达帝王谷了。”
“林兄能确定帝王谷是在鲁山吗?”
“这可不敢说,我也是凭着所得的资料,加以判断而已,万一摸空了,只好另想办法。
能在半个月之内找到帝王谷最好,找不到也没有损失,因为这段时间我们反正都是闲着,去碰碰运气总比坐着强。”
“其实林兄跟翁寒梅一起去不是省事吗?”
“不然,跟他们去,行动受人的控制,我们自己找了去,行动的主动权在我,还可以给他们一个非常的意外。”
“刚才那个家伙回去一说,帝王谷也会有准备的。”
林佛剑笑道:“从帝王谷行事的严厉来看,那家伙不一定敢回去说,因为他受制在我们手里,泄漏行藏,一定会受到严重处罚的。退一步想,他真回去说了,由于他提供的地图是假的,帝王谷根本不担心我们会找到。”
“帝王谷的人也有聪明的,把他的地图考究一下,自然会发现其中漏洞,至少他们会知道我们有前去的意图,也会加强防备的。”
“阮兄顾虑得不错,但这两幅地图是他在慌乱中画出来的,谬误百出连他自己都记不得了,即使他能记住,帝王谷也判断我们会前去,我们还是要去一趟。”
阮雄没什么可说了。
二人稍作整顿,随即出发。
这条路阮雄从未走过,林佛剑却十分熟悉,他所采取的路径根本就没有路,有时翻山,有时穿林,走了半天,没发现一个人。
而且林佛剑准备很充分,充饥的干粮,足够二人食用,就是走路辛苦了一点。
阮雄忍不住问道:“林兄,我们走的这条路是捷径吗?”
“不是。稍微远一点,但可以避开行人的耳目。不过跟我放走的那个人相比,仍然可以领先半天,因此即使他要回去报信,也不会超在我们前面。”
阮雄笑道:“那要林兄的判断正确才行,否则我们是越跑越远,空跑一趟事小,帝王谷的人笑掉了大牙,那才是最大的损失。”
林佛剑微愕道:“阮兄这话怎么说?”
“林兄从敝师叔寿辰前夕,在酒楼上邀斗仇师兄时开始,干了多少轰轰烈烈的大事,已是四海知名,却被帝王谷一个小脚色耍了,这个面子不是丢大了吗?”
林佛剑淡然道:“我希望找到帝王谷是为了能化解武林一场大变,因此找不到帝王谷才是最大的损失,至于我私人的毁誉,林某从未放在心上过。”
阮雄不禁脸上一红,讪然道:“小弟是开开玩笑。”
林佛剑笑道:“我也知道是开玩笑,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是阮兄开这个玩笑使我感到很严重。”
阮雄愕然道:“这有什么严重的?”
“我是真心与阮兄合作,才邀请阮兄共同参加这一次工作,阮兄心里似乎对我有一点成见。”
“绝没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