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萧缜的问话,那位嬷嬷倒是没有第一时间就叫嚷着说自己冤枉,反倒是抬起眼睛看了一眼秋胡,脸上漏出不解的神色。
“回禀五爷,奴婢在小厨房担任管事之责,在位六年有余,一直勤勤恳恳,从未出过这样的岔子,别说是克扣主子们的菜食,就连一点剩菜剩饭都是不敢染指的,不知道是谁对奴婢有这样的罪名来诬告。”
萧缜对这么嬷嬷也算是有些印象,以前在老夫人的院子里见过一两次,多是在汇报后厨管教的一些事务,的确是萧府里的老人了,
而且好像还颇为受到老夫人的器重。
老夫人的性格,萧缜还算是清楚的,虽然偶尔做事情有些太冷漠了些,但也绝对不是任由自己手底下的人都是些不忠不仁,会偷鸡摸狗无所顾忌的人。
可见,此事多半还有其他的蹊跷。
萧缜将眼神落到秋胡的身上,示意她出来证明自己刚刚的话,所言不虚。
现在情形下,虽然萧五爷将这个嬷嬷喊过来对峙了,但是秋胡仍旧是没有多少的惧怕,也许她心里还在想着的是,
既然自家夫人敢带着她来对峙,想来只要说出自己应该说的,至于其他的内容,自然有自家夫人来解决。
秋胡对濡儿夫人的手段太过信任,导致她完全忘记了一件事,
假如濡儿夫人从始至终就没有想过要袒护她,又该怎么办?
看见这个掌事嬷嬷的态度,秋胡立刻上前两步,脸上的表情倒是十分的正义凛然。
“奴婢不敢期满五爷,濡儿夫人,今日奴婢去为濡儿夫人取些日日都喝的荣莲汤,却被后面这个小厮说已经没有了,可是奴婢分明看见那后厨还有两碗,奴婢心中十分不解,便由此发问,谁知道这小厮竟然直接破口大骂起来,言辞用语粗鄙不堪……”
嬷嬷身后的富贵猛地抬起头来,看着秋胡的眼里有着愤怒和莫名其妙,
他最多只是没有特意给这个看不惯的丫头留汤,什么时候骂过人了?
掌事嬷嬷似乎想到了有这样的罪名,她瞪了一眼富贵,示意他不要没有准许的时候就胡乱开口,
想来是来之前特意嘱咐过了,是以,就算是富贵脸都被气红了,还是坚持没有立刻开口。
“你的意思是,濡儿夫人院子里的丫头,是故意攀咬你了?”
嬷嬷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是面露坚定,眼神中没有丝毫的躲闪,就这样看着萧缜,以及旁边神色不明的濡儿夫人。
“奴婢不敢这样想,也许是其中有什么误会,这个丫头记错了说胡话也说不定。小厨房今日在工一十七人,当时在场的有九个,五爷若是不信,自可以传他们过来问话。”
“都是你身边的人,说话自然都是向着你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老货心里打的什么如意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