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萧府丫鬟在外边晃荡,若是被发现了,目标有些太明显。
不过即便如此,清风还是遮遮掩掩的,尽量往人多的地方走着,试图快速的穿过这些大街小巷,而不被注意到。
出了萧府之后的路途也都还算顺利,后面就只考验她的脚程,清风不过是个家宅后院里娇滴滴的丫鬟,又是柳衣身边贴身伺候的,平日里无非端茶倒水,伺候穿衣梳头,就连洒扫洗衣这样稍微重些的活都不曾做,体力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是以没有多远,就颇为狼狈,
头发在奔跑的途中散乱,脚底虽然有其他小丫鬟送上的软垫,但也还是磨死了水泡,
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日头有些西斜,看着像是快天黑了,而刚刚体力消耗的又太大,清风的汗珠几乎浸透了背后的衣裳,
但她仍旧坚持着往前,只惦记着萧府里没了消息的五夫人,
她此刻还不知道情形,若是连她都不去请人帮忙的话,那之后又该怎么办呢。
清风不敢停下脚步,但滴水未进的走了许久,她觉得自己也许该歇一歇,不然这样下去可能坚持不到目的地,
只是刚刚找了颗树靠住,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头眼发黑。
在院子里被关起来的时候,虽然有人送饭,但规格并不正常,有时候还有拖延,她为了让其他姐妹多吃上两口,每次都稍微吃些便推说饱了。
而现在,体力不支又饥肠辘辘,走了这么许久的清风,真的有些精疲力尽。
她的呼吸急促,宛如破风箱拉出的噪音。
看着日头逐渐向下,周围温度也变得有些低了之后,清风的脸色还是坚定的看着前方,目的地的方向,又抬起几乎失了知觉的腿,重新开始迈步。
而萧府中,濡儿夫人的院子,萧缜并不在此处,没有人知道他现在在哪,在做什么,
但那个姓郭的大夫却在这里,嘴上说的是行请脉诊病的话,实则坐在濡儿屋子里的椅子上,大口大口给自己倒着茶,往嘴里灌。
而濡儿夫人,竟然也纵容着这个混不吝的家伙,神神叨叨的东西摘了乱扔,就这样在这屋子里肆无忌惮。
她刚醒没多久,但也差不多能说话喘气,看到郭大夫在身边,尤其脸上还一副得意洋洋,幸灾乐祸样子的时候,她就让其他丫头都出去了。
:“这么看来,你是成功了?”
濡儿的声音有些沙哑,毕竟虽然落胎是假,但其中受到的痛苦却是十成十的真。
面对着濡儿夫人的问句,这个明明只是请来的江湖大夫,却表现的颇为趾高气扬,
他乐呵呵的哼哼了两句,颇为自得。
“那当然了,也不看看是谁出马,那萧缜根本就没怀疑,你是没看到,什么将军啊,也不过就是个打妻子的混蛋罢了,那五夫人不是说是沈家的嫡女吗,还不是说动手就动手了,一点儿犹豫都不带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