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从未怕过这个,臣只是怕”
“只是怕知晓了当年的真相,却自责为什么那时未能救下他。”
她一语破的,轻轻环上他的腰,给他一个安慰的拥抱。
她向来很喜欢相拥,这能让两个原本独立的人,因肉体的触碰,得以魂灵的交流与慰藉,能在生命的某个重要时刻,成为彼此的蔽风处。
她的发尾随风飘扬,惹得马儿以为是同类之尾,马头随发丝舞动而上下起落。
“你虽然不曾告诉过我,但当初你定有你的苦衷,孟老亦有他的追求。他能将你教的如此出色,他肯定是个绝世大好人!他知你时刻惦念他,说不定此刻正在天上与他的棋友吹嘘,我徒儿如今可还想着我呐!”
温琢略微泛红的眼眶弯出了一抹笑意,
“公主,你总是懂得如何安慰人。”
她贴在他胸前,摇摇头,
“我只是懂如何安慰你。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你要如何让袁照吐出当年真相?不过你既来了,定已想好万全之策,我相信你。”
“嗯,那我们走吧。”
二人一前一后,向司狱内院走去。
袁照因得了她的“特殊关照”,被她下命单独关在瀛州司狱内的地牢中,门外派姜临亲兵把守。虽然她这个表兄,有时颇为莫名其妙,但在大是大非上,总还是靠谱。
银铠卫看她亲临,纷纷跪地见礼,
“见过公主。”
“平身。本宫要亲问些案情细节,你们守在牢外,不必与本宫同进,将钥匙交给本宫便可。”
为首的银铠卫忙将钥匙从腰间取出,递给她身后的温琢,顺从地退至一旁。
地牢不如西北户外干燥,常年阴暗少阳,泛着水气与木头交融糜烂之味。
此处并无其他要犯,仅袁照一人,他此时被铁链绑住了手脚与脖颈,铁链另一头皆钉死在石墙之上,这让他虽有余地活动,却始终被牵扯在铁链半径的范围内,就如同他的所作所为,虽无恶不作,却也不敢让风声吹出西北。
风声呼啸,铁链叮咚,皆宛若厉鬼哀鸣。当她迈进袁照牢中的那瞬,袁照顿时安静下来,只恶狠狠地盯着她。
她懒懒一笑,声如珠玉落地,清脆利落,
“袁大人,别来无恙。”
“公主倒是无恙,可你看看我!”
他横眉怒视,举起手中十几斤重的铁链,
“臣落得如此地步,还都是拜您所赐。”
“拜本宫所赐?这一切难道不是你咎由自取?”
云怀月无畏直视他凶戾的神情,容色冷静,虽随意穿着布衣,却散发出一种不可逾越的傲气。
袁照嗤笑一声,面上未见半分愧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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