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天熬了一个通宵,天亮了才睡着,这会儿没睡几个小时就被吵醒了,说实话她有一点心情不好。
只是目光触及到屋子里的几个人后顿了顿……她那点不好的心情全部一扫而光,只得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玉郎,你感觉如何?伤口还疼不疼?睡了这么久饿了吧?为娘给你煮了粥,垫垫肚子把药喝了,很快就能好的。”
看着十分关心自己的容母容顼年有些不知所措。
在她心里舅舅犹如父母,可到底是男人,有些事情做不到母亲那般无微不至,她心里还是缺了一些什么,如今面对容母,好似有在被弥补的迹象。
只是她到底不是真正的容顼年,对这些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记忆里的容顼年是个病秧子,因此人也就比较沉稳,话也不多,她虽然不是什么性格活泼的人,但话也不会少。容母那么爱自己的孩子,绝对不可能看不出来。
想要借助容顼年的身体活下去,那她就只能把真相告诉容母。
“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见儿子一直盯着自己看却不说话,容母心里担心不已,伸手在她额头探了探,一脸关心。
容顼年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有些话想说。”
“青青,你出去守着,别让任何人打扰。”
“好。”青青一脸保证的走了出去,贴身容母伺候的张婶怕青青做事不圆滑,不放心的跟了出去,屋子里就只剩下容母容顼年和陈家父子了。
陈大夫见此也要拉着儿子出去,容顼年也没阻止。
她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
虽说陈家父子和张婶在记忆里都是原身特别信任的人,可这种事还是对他们保密的好。容顼年不敢保证他们能对原身忠心耿耿,在得知她不是原身后依旧忠心。
至于为什么要和容母说,主要是她不想隐瞒。
都说母子连心,她换了芯子容母短时间察觉不到,时间长了就会有所感应的。与其后面她胡思乱想,造成没必要的麻烦,倒不如现在说明白减少是非。
再者,去了宣阳肯定也会露出破绽的。
她在现代是个学霸,可她是理科生不是文科生,和原身拥有的知识点都不同。想要造福百姓她做不来这个世界的那种,只能投机取巧借助现代知识了。
这些原身会不会他们都很清楚,为了避免后期暴露,先说清楚打个预防针,以后也能统一战线。
张婶和陈大夫原身接触不多,就是书童陈远,也只是了解原身生活习惯,并不知道原身都学了什么,有容母帮着打掩护绝对没问题。
只是她有些忐忑。
容母知道她不是自己的儿子,还会愿意接受吗?
虽然忐忑,倒是该说的还是得说。
“玉郎,你有什么要说的?是不是……那个?”
最后两个字容母说得极为小声。
容顼年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那个是什么,因此还愣了一瞬间,过了一会儿才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摇了摇头说:“我要说的对您来说可能有点难以接受,但都是实话,您可要做好准备。”
她不放心的把灵泉水拿了出来,就等着随时在容母晕倒时给她喂一口。
“是不是文书的事?”
“不是,是这个坠子!”她把那个孔雀坠子拿了出来。
“这个是容家的祖传玉坠,可是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