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安然大抵也察觉到了,眼底情绪万千,转而说起别的。
姐姐妹妹虚伪客套了半天,谢深终于听不下去,客客气气地将任安然请走了。
人一离开,谢深立马交代我:“任安然不简单,你离她远一点。”
我毫不留情地回击:“我离她远一点有什么用?我应该离你远一点。”
他看起来一夜没睡,加上前一天在飞机上来回奔波,此刻眼底布满了血丝。
望向我的目光却始终温和坚定:“冉冉,我是在保护你。”
我苦笑一声,没有再搭话。
谢深说得对,他确实是在保护我。
我爸爸当年撞死了人,但因为刹车线是人为故意剪断的,所以定性为了过失杀人。
他主动投案自首,谢家又帮忙拿出了一大笔钱补偿给家属,最后只判了十年有期徒刑。
这个结果对我来说是最好的,对于受害者家属却是不可理喻的。
入狱后不满一年,我爸爸就死在了监狱里。
监狱给出的解释是自杀,我却知道爸爸是被人逼死的。
对方能手眼通天地在监狱害人,自然也能轻而易举地报复我。
谢深借此将我圈禁。
从此十几个保镖每时每刻地跟着我,我去哪都要跟谢深报备。
我不想过这种生活,一次次逃跑,又一次次被谢深抓回来。
我们互相折磨着,过了这五年。
膝盖上的书被风吹过一页,我恍然回神。
“我以前见过任安然。”
谢深疑惑:“什么?”
我抬头看他:“不是在订婚宴上,是在更久之前,你想不想知道?”